这件事按下不表,何尤里照常写了些短篇故事来维持生计。
以前也写过长篇小说,不过现在她既没了激情也缺了精力。
希望这次旅游可以让她获得意外惊喜。
直到五月初。
五月的天绝对不能称为燥热。
繁华热闹的古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却都觉得这空气没受住热,不争气的扭曲成了水波纹的模样。
热浪。
何尤里手里揣着一个水瓶,她走走停停躲到阴凉处拧开盖大口喝水。
“哈,真热。”
她空了空水瓶,喝没了。
何尤里叫苦不迭。
本来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过关了,何尤里推了编剧的工作,获得了欣谭恩成功得到角色的消息…………唯独到老年团这里出了岔子。
没有合适的。要不价格太低很有可能会被坑,要不就是时间安排太特种兵,要不就是交通工具一路铁锭…………
总之她不想没苦硬吃,最后选了个普通旅游团——七天六夜逛有山有水的地方。
今天是第二天。
第一天众人在车上互相熟悉了一下,何尤里太困错过了一些寒暄。
几乎半天都在赶路,到达景点经过了一流程的拍照打卡,听导游讲历史故事等常规操作。
回了酒店何尤里呼呼大睡。顺便检查了一下“原著”是不是还在包里,何尤里不可能把这个放在家里不带走。
那怕遇到什么事了,也能拿出来挡一挡。
思绪归来,这个旅游团不错了,可惜天气真热。
何尤里感叹,她穿着吊带背心配了个长达她牛仔裤下端的开衫,可又因太热,现在和水瓶一同被何尤里揣在怀里了。
将有些歪斜的水瓶肩带正回来,举着小旗慷慨激昂讲着这古街历史的导游回过头示意大家跟紧先别拍照。
她正了正帽沿,站起身,无精打采地跟着走。
也许是起猛了,也许是看了一眼太阳,何尤里眼下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怪彩光圈。
一阵黑蒙。
她撇过头,紧闭自己的眼睛,眼睫轻颤。
不等何尤里自己缓过来,却听见一道关照传来。
“你没事吧,小姑娘?看你脸色不好哦。”
何尤里半机械地回答没事,她轻睁眼,发觉是一位中年女子在关切地望着自己。
应该是旅游团里的人。
缓慢眨了眨眼睛,何尤里摘下帽子,她回:“低血糖犯了,脑袋有些晕。”
中年女子犯难,她兜里并没有糖。何尤里刚要说自己已经缓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一 只手递了过来,手里有几块五颜六色的糖。
男人的手,似乎刚跑过,手有些抖。
何尤里抬眼,对手的主人道了声谢,将糖接了过来。
她随手剥了一颗糖含住。
很不好吃,甜滋滋的白糖味道。
何尤里含着糖走在队伍里,她涣散地听着导游的解说,注意力却移到了那个给她糖了的男人身上。
她有些莫名的在意,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的眸色很深,黑沉沉的,不太多见。
她抬眼的那一刹那,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外婆家的经历。
外婆家在农村,每逢暑假爸妈都会带何尤里去见见外婆。
农村地多,虫子也多,其中包括蝴蝶。
何尤里跟着村里孩子抓蝴蝶。
她不忍心抓也确实抓不到,最后也就等于玩了玩跑步游戏。
村子里的孩子抓着了,送了她。
何尤里捏着装着白蝴蝶的塑料瓶,看着这白蝴蝶扑扇翅膀。
她观察地太仔细,以至于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悚然一惊,还给了村里孩子。
何尤里玩性大,忘在了一边,等在想起提出看看养的蝴蝶时蝴蝶已经死了。
惨白的躯干,翅膀不知怎么没了,只留下了让何尤里悚然的干瘪长条。
塑料瓶,一捏就瘪,装着一只死蝴蝶。
何尤里太过惊恐,她发起高烧,高烧不退之下父母急忙带她回了城里医院,这才慢慢平稳恢复。
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想起了那蝴蝶活着扑扇翅膀的样子。
又让她想起恶梦中围绕在蝴蝶周围的血腥。
何尤里不动声色地慢慢远离。
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接近在个男人。
她想念三西西了,在宠物乐园里寄养总归不如在自己身边舒服。
更何况这几个月何尤里已经处处感情了,甚至想过要带着猫去旅行但又因三西西可能会应激这件事情只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