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太贪心了。”
姜明婳快忍不住了,捏着拳头道:“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你们萧家的商铺本就是从我姜家要过去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匀我两家这种话的?我呸!”
李氏也没了好脸:“你既有骨气,那这两家商铺我看也不需要给你留了,来人,送姜小姐出去,嘱咐门房的人,以后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
丫鬟们围上前来,冬霜春兰挡在姜明婳面前不许她们靠近。
雪下了一半又开始落雨,冷的空气里都是寒气,豆大的雨点子淋在身上,姜明婳望着李氏的背影眨了眨眼,扭头道:“冬霜春兰,我们走。”
到了萧府门口,正巧有辆马车停下,车夫急急从车上下来,直奔姜明婳而来,唤道:“小姐,你可算出来了,快随我回去,夫人不好了。”
姜明婳认出自家车夫,再一听他说的话,心里立时慌了:“什么叫不好了?”
“今日夫人用过早饭便说心口有些难受,直到快午时,又说吃不下饭,喝了两口粥竟吐出血来,老爷叫我接你回去,我去了赵家问过才知道你来了萧府……”
几人着急忙慌上了马车,一路无话赶到姜府,下了马车,姜明婳一路小跑,到了母亲院内正看到父亲在门口来回踱步,满脸着急忧愁。
“爹,娘怎么了?”
姜正富一见到她,先背过身去将眼泪擦了,这才道:“大夫看过了,说是今日又下雪,寒气引得急症……不碍事,大夫正在替你娘针灸呢,你莫着 急,叫你回来就是怕你跑的远了,瞧你这淋的,冬霜春兰,先带你家小姐回屋换身衣衫,别冻坏了。”
姜明婳才不信他:“都吐血了还不碍事,你分明又在瞒我,我娘生病了你也瞒着我,你到底能不能同我说句实话,那是我娘,我不想什么都不清不楚的,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问大夫!”
说着,她就要往屋子里去。
姜正富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叹了一声:“我同你说,你莫要进去……这几日也是我疏忽了,你娘竟没让碧桃春杏熬药,非说自己时日无多了,那药喝了也没用,不如将这些钱留给你……娇娘,都是爹没用,爹赚不来银钱,竟连药钱都要靠你娘省……”
年过半百的男人,谈及此事,竟忍不住在女儿面前嚎啕大哭。
姜明婳也止不住眼泪:“不是,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害的姜家变成现在这个地步,是我的错……”
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是她脑子蠢,听不出萧循之的好意,偏要为了赌一口气嫁给萧乘风,也是她分不清真情假意被萧乘风蒙蔽,每每见到父母都同他们说自己过的有多好多开心,父亲才会信了萧乘风的鬼话,将商铺送了出去。
如果不是她,母亲不会连药都舍不得喝,父亲也不会急的变卖家中财宝。
想到母亲在病榻上瘦骨嶙嶙的样子,再看父亲头上不过短短几月就已经花白大半的头发,姜明婳眼眶发酸,心底隐隐做了决定。
“爹,你让娘亲好好吃药,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抹去眼泪,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冲进雨里。
姜正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喊了两声喊不住她,这边妻子又在病中,只能急的叫冬霜春兰去看着点:“她这急冲冲的性子,别是要去做什么傻事,你们快跟过去拦一拦。”
冬霜春兰应是,小跑着追上姜明婳。
姜明婳头也不回,快速道:“春兰,你偷偷去萧府一趟,看看能不能见到萧循之,同他说我有事找他,让他务必过来一趟……记得小心,不要让旁人看到。”
春兰抬头看她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眸,紧紧捏住手掌:“是。”
姜明婳又道:“冬霜,
“……是。”
两人快步离去,姜明婳冒雨回到院子里,又喊人送水沐浴。
她想好了,她要借萧循之的种怀上身孕,夺回姜家家产。
虽然今日听了那江氏的故事后就一直存着这个念头,可等真的做下这个决定时,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脑海中浮现出萧循之那张睥睨不屑的脸,姜明婳忍不住将头埋进浴桶里。
她这边倒是下定了决心,可他呢?借种生子这种罔顾人伦的事,他一定不会同意,更何况对象是她,他的死对头。
他估摸也巴不得她一无所有被赶出萧家,好嘲笑她不听他言,自食恶果。
“冬霜。”姜明婳声音低低的:“你去打听一下,有什么药能催发情欲……药效越重越好。”
“…是。”
冬霜起身离去,屋内只剩姜明婳一人,她仰头看着头顶弥漫的水雾,半晌后,伸手将浴篮里的花瓣全都倒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