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嫂嫂

    一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姜明婳眼皮动了动,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迷迷糊糊感觉到身后贴着一具灼热的身体,那人将她整个揽在怀中,一条铁似的手臂压在她腰上,叫她喘不过气来。m.wangzaishu.cc

    脑子还没开始转动,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蹭着他在颈后的胳膊,呢喃着唤:“乘风,我身上好疼,你给我揉揉……”

    有顷刻的静默,而后头顶落下一声轻笑。

    她太熟悉这种被气到无语的笑声,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次,即使这会的声音比从前要多了些沙哑,脑子也一瞬间对应出萧循之俊朗不羁的脸。

    她蓦地清醒,正想说什么,背后的人已经捞起她一条腿贴了上来。

    姜明婳眼瞳不自觉放大,正要说话,可萧循之一刻不停,她头脑发昏,身体发酸,声音也被撞的细碎。

    徉州城内惯有新年头一天放喜炮的习俗,为的是迎个福气吉利的好彩头,又因昨日下了整夜的雨没能放辞岁炮竹,这会家家户户都搬出昨夜未能放的烟花爆竹一口气放了个痛快,长街外的爆竹声啪啪作响,空气中的寒意都被阵阵热浪驱散,冰雪消融,声音掺杂着水汽,多了些许黏腻。

    姜明婳的腰被紧紧箍着,身体被迫往后贴紧,克制不住的叫声惊的鸟儿扑簌簌震着翅膀飞起,床板闷闷作响,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哭多了,她话还没出口,眼角已经习惯性溢出生理性泪水。

    “停下……你先停下!”她又急又恼,身体实在受不住接连不断的刺激,骨头都快散架,偏背对着他,推不到也咬不到,只能用手去抓他环在腰上的胳膊。

    萧循之不为所动,她抓的越狠,他反击的越重,声音沙哑低沉:“我是谁?”

    姜明婳被逼的没法子,只能带着哭腔软绵绵的喊他:“萧循之……”

    萧循之这才满意,动作放轻了些,但仍旧没有松开她。

    等他停歇的时候,姜明婳已经连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半窝在他怀里,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口中还溢出细细的哭声。

    萧循之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掰过来,将她的哭声全都吞了下去。

    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骤然一僵,他才意犹未尽的退出来,眉眼间全是餍足之色。

    没等她开口,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往下移,五指轻轻捏住她纤细的脖颈,声音慢悠悠地道:“姜明婳,你给我下药。”

    姜明婳正准备控诉他的不轨行为,冷不丁被他这一句堵住了嗓子。

    好在她已有准备,哪怕被指控也只是短暂的慌了一瞬,而后梗着脖子道:“……什么下药?分明是你昨日喝多了酒对我用强!现在还想要将脏水泼到我头上,萧循之,你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

    “哦。”萧循之的手依旧在她脖子上摩挲,语气平淡:“那你去吧。”

    姜明婳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愣了愣,加重了语气:“我真的会去告你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你……”

    她“你”了半天,想不出比用强更能唬人的罪名。

    “知道什么?”萧循之的手往下,握住一捧柔软在指间捉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知道我萧循之觊觎长嫂,图谋不轨,趁着醉酒,酒后乱性?”

    他的气息太过灼热,全喷洒在耳后,姜明婳身体发颤,随之羞恼道:“是!到时候你不止要坐大牢,还会被万人唾骂!”

    萧循之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正好,你去的时候问问衙门,给小叔子下药,蓄意勾引,是个什么罪名。”

    姜明婳昨夜已经将剩下的酒全毁尸灭迹了,为的就是此时,因此,她眼睫只在他说她蓄意勾引时轻轻抖了抖,面对下药的指控却是有恃无恐,还佯怒道:“你空口白牙的少来诬陷我,说我给你下药,证据呢?反倒是你酒后强抢寡嫂可是货真价实……”

    她话没说完,腰后陡然一烫,似烙铁一般,烫的她心脏快要撞出胸口,脑子也跟着懵了,红润微张着,未说完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

    萧循之再次掰过她的脸,眉目间似乎带着笑意:“这证据够吗?嫂—嫂。”

    姜明婳听他喊过很多次嫂嫂,有讥讽的,嘲笑的,漫不经心的,无语的,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

    一夜荒唐后又一场雨露,两人身上皆是数不清的痕迹,他贴着她,强迫她感受着他,嗓音暗哑的唤她嫂嫂。

    他还在说:“我虽不知昨夜嫂嫂在酒中下了多少药,但从到现在还未散去的药效来看,分量定然不小,我听说衙门那边今日新招了位仵作,可从血中分辨出对方所服汤药,料想辨别这种药应当也不在话下,不如我放些血去请那位仵作验一验,若没有,也能还嫂嫂清白,如何?”

    他一口一个嫂嫂,既提醒着姜明婳,他们做了什么,也提醒着她,他们的身份。

    诚如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