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梅焕之呆愣了几秒,这才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知府衙门,直奔臬司衙门而去。
来到臬司衙门。
王川因为身上带有上谕,一路通行无阻,很快来到提审房坐下,静候将郑青阳从牢里提出来。
郑青阳身着便服,没有带刑具,被一个狱卒领了进来。两个人的目光立刻对上。
郑青阳的眼中没有了当布政使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可也并没有待罪革员该有的恐惧和乞怜,沉着平静地望着王川。
见郑青阳这般模样,王川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望向狱卒,说道:
“给郑大人,搬把椅子!”
那狱卒急忙将靠墙的椅子搬到大案对面。
“下去吧,把门关上。”
王川叫走了狱卒,这才从大案前站起身,望着郑青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坐!”
郑青阳皱了皱眉,又望了望他,虽然不知道王川要玩什么把戏,但还是坐了下去。
王川同样坐回原位,目光望向了提审房侧面关着的那条门,大声说道:
“润莲,到这边来当面录口供。”
沉寂了一阵,那扇门开了。
梅焕之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摆着一叠录口供的纸,一只砚盒和一支笔,缓缓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侧门,站在那里不解地望着王川。
梅焕之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
“肃卿,这不合规矩吧……”
“听我的!”
王川挥了挥手,说道:
“坐我边上记!”
梅焕之眉头挑了挑,只好走到大案前,把椅子拖斜了,屁股挨着边坐下,拿起了笔准备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