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赵大人,我还未定罪,尚属革员,请给我去掉刑具,设座问话。”
这般硬气的话,听得王川一愣,甚至怀疑郑青阳是不是有靠山,不然这般有恃无恐,解释不通啊?!
赵云礼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刘林,问道:
“刘大人,你说呢?”
郑青阳循着赵云礼的目光,看向坐在左边案首的刘林,见其穿着按察使的袍服,目光顿时黯淡不少,嘴角不由挂起一丝苦笑。
刘林算是看出来了,赵云礼是想隐身钦案之后,让自己出来顶头。
可事情不能拖了,他之所以上任豫州按察使,不就是皇上等得不耐烦了吗?
因此,他必须说话,目光刷地刺向郑青阳,沉声道:
“郑青阳,对你这些巨蠹,皇上想宽容你们,苍天也容不下你,跪下受审!”
说到这里,他抓起惊堂木猛地拍下。
“啪!”
刺耳的音浪,冲击得王川耳膜不适,忍不住看了一眼这新豫州按察使。
堂威声立刻大作。
“威…武…”
久在官场的郑青阳皱了皱眉,脸色难看,这时候,要是自己不跪,便会被刑杖击跪,于是咬着牙屈辱的跪了下去。
越是曾经大权在握,后来身涉重案的人越是明白。
这时候,必须搬出靠山,让审案者有所忌讳才能减轻罪罚。
郑青阳无比明白这一点,即使天塌下来,只要搬出宫里就能顶住,人是跪下来了,神态却依然不变。
“落在你们手里,无非一死罢了,可各位大人不要忘了,我一个刚上任三年的布政使,贪墨几百万两银子,你们想没想过,我一个人能撑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