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也没什么关系,忽然关心他的行踪原由干什么?
在他那边保持着信任就好了。
目前,没有什么能比同盟互相的诚信更重要。
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回了桌面上,姜念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就见桂枝有些迟疑。
方才那两人轻声说的话也被她听了去。
但是怕乱提及会被怪罪,桂枝只是疑问着,并没有直接问出声。
姜念没有直接出口坦白明自己对萧映竹的认知,站起身将吃完的糕点磁盘往前一推。
“今早在茶馆这儿待的也很久了,我们先回去吧。”
桂枝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姜念转走,她往楼下看,说书人刚好休息完,正打算继续讲今天安排中的另一本书。
“小姐,说书人上台了呢,你不再听听吗?”
包厢的门被姜念拉开了一半,听完隔壁两人的对话,她不知没有了刚才想听讲书的兴致,只淡淡拒绝了桂枝的提议。
“不用了,先回吧,药肆里还需要看着呢。”
话都说到这头上,再劝也不是个事儿,桂枝只好收起了想继续劝的意思,跟着姜念出了包厢。
来接送姜念回药肆的车夫还是上次那名少年。
今日没见到上次跟在姜念身后的萧映竹,少年肉眼可见的放松了许多。
但之前所受到的惊吓像是有了心里阴影,他朝姜念礼貌的笑笑,视线落在避免与姜念直视的地方,话里难免有些小心翼翼。
“小姐,车已备好,随时都可以启程。”
姜念看出了他的拘谨,轻轻打散了他的疑虑。
“不必紧张,现在就可以出发,劳烦你了。”
“好的,小姐。”
得到命令,少年的拘束少了些,手里拉着缰绳,一副做好要启程的模样。
姜念见状,眸中多了些无奈的笑意,转头上了车。
回去的路程与以往一样,在梁都城待久了,附近的景色也都熟悉了起来,姜念不再像之前有欣赏窗外行人建筑的兴致,坐在座位上细思了起来。
除去萧映竹有没有参加清平郡主诞辰宴的这事儿之外,她最关心的便是那句不明不白听不清楚的话。
朝廷惧怕,担忧和某人关系不好,会宫变。
忽略掉那些没道明的词,只这样看,也很容易让她联想到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便是在药肆还没正是开始销售前的找父亲欲探究的问题。
萧映竹在朝廷上的立场。
许久没有去细想萧映竹那些藏匿在暗处不露光的事儿,如今出来放松却不料意外得到了一条消息,姜念本惬意的心突沉。
按他们所说的话推断,最容易让人首先联想到的便是朝廷的官员惧怕萧映竹,这是她亲眼所看见的。
接着便是萧映竹与某人关系不好,和后面的宫变联系起来,最可能与他关系不好的人便是昌德帝。
那么全句连起来就是朝廷上的官员大臣惧怕萧映竹,担忧萧映竹与昌德帝关系不好,会宫变。
“......”
一直没有地方入手本想从萧映竹那儿探出来的情报,就因去茶馆喝一次茶就得到了。
在这个朝代里,这种事情有这么容易知道吗?
连父亲都一点都摸不清的事。
父 亲也天天与那些从京城而来的商旅交谈,都是做经营行业的,可他们就不知道。
姜念忽然激起了一身冷汗。
何况按他们一开始说的,只是有亲戚在京城经商,那么怎么会这么清楚朝廷里的事?
就算知道,为什么不是缄口不谈而是回了乡之后还和亲戚提,并且还任由亲戚出去与他人讲?
不怕被灭口吗?
可若不是无意中在包厢中提,那是为了什么?
想到目前自己与萧映竹的合作关系,姜念放在腿上的手轻轻攥了下指尖。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两人是故意在那儿说的?
想到这次与上次选择的同一个包厢,车窗边被风撩起了帘子擦着姜念的手臂而过,让因自己思绪而深陷在冰窟里的姜念蓦地惊觉,抬起头看向坐在一旁正无聊发着呆的桂枝。
“桂枝。”
听到姜念的话声,桂枝立马看向姜念,却见姜念的神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小姐?”
桂枝正想找个手帕擦下姜念颊旁微冒的冷汗,却被姜念轻轻偏开脸避开了手。
姜念拧起眉,目光微冷而严肃的看向桂枝。
“你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隔壁包厢有人吗?”
若是真有人来监视她,应不至于就派两个人来说说话,说完就走。
目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