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糖还是分了出去,三人都很满足。
月年衣选择性地原谅了那位不知是谁的严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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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宴,秋茗被月年衣和江溪雪带着,去和几位师兄师姐,师叔师姑坐在一起玩游戏。
有师姑变了好多分身,让大家认哪一个是真身,秋茗看了好一会儿师兄师姐怎么玩,感觉是找着了方法,尝试了一下,真的猜对了。
众人连连惊叹。
还有摇骰子,输了就有惩罚。
秋茗看着月师兄被罚变了一刻钟的猪,尤其那只猪还口吐人言:“你们太过分了,好歹把我变成一只能嗑瓜子的嗯……什么嘛。”
有位师叔笑道:“猪不能说话,年衣乖乖当猪。”
秋茗在一旁笑得眼睛眯起来,江溪雪也忍笑忍得辛苦。
继续玩游戏,接下来还有位师姐变了个戏法,明明看着缎带系的是死结,突然一拉便成了个活结,再系了几下,竟成了个花球,师姐把花球给了秋茗:“来送给我们秋茗师妹玩。”
秋茗接着花球,受宠若惊:“谢谢易师姐,”
易惊心扬了扬唇角,美得很惊心:“别客气。”
再玩,又有人输了被罚演话本。
一位师叔道:“演什么?”
月年衣:“演官差抓大盗!”
那位师叔很是吃惊的模样:“这怎么演?”
另一边师姑道:“年衣,演这个好没意思的。”
月年衣挑眉,拍了拍秋茗的肩:“我师妹还在这,她才十二岁,那些有意思的能让我师妹看吗?”
江溪雪偏 头也看了一眼秋茗:“赞同。”
秋茗看了看两位师兄,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有意思的是什么,但还是道:“师兄,我都可以看。”
月年衣眼睛一转:“过两年再说。”
师叔师姑都点头:“确实,秋茗年纪小,还是别演那些。”
虽然他们不知道,秋茗今日已经看过了,而且还不是演的。
秋茗抿了抿唇,看了看周围,师叔师姑,师兄师姐都很照顾她,心内有些内疚,又有些感动。
玩着玩着,天黑了,晚宴即将开始。
江溪雪给秋茗倒了一大杯果子饮,秋茗看了看,大家都是用小杯子倒酒喝,只有自己拿着果子饮,很有些特殊。
江溪雪瞧见秋茗看他们的酒,误会了:“秋茗师妹想喝酒?”
月年衣连忙转身:“师妹要喝酒?”
秋茗抿了一口果子饮,酸酸甜甜,好喝,她摇头。
月年衣松了口气:“是不该喝酒,喝一点可以。但是一会儿肯定大家都来和师妹敬酒祝贺,师妹喝酒的话一定会醉的。”
如月年衣所料,晚宴开始,大家都拿着酒来找秋茗。
有人开开心心的,笑容满面祝贺秋茗;有人神情复杂,看了秋茗好一会儿,才举起酒杯微笑道:“秋茗,努力修炼。”
还有些师叔师姑不知喝了多少,到秋茗面前说:“谢谢。”
当真是喝醉了吧,秋茗礼貌地一一喝果子饮回应。
宁听晚走到秋茗面前,面带笑意举起酒杯恭贺,秋茗还是心虚,都不太敢看宁师叔,举起果子饮喝一口,小声道:“谢谢宁师叔。”
对于秋茗心中难言宁听晚是一无所知,他只道秋茗一向如此,含笑点头。
“这些孩子今日应该是玩尽兴了,”云暮夕在另一边座位上,笑道。
苏灯凉一口一口喝着酒,闻言点点头:“是啊,今日这热闹,有些当年的样子了。”
花鸾烟今日喝了太多酒,已有几分醉意,她抬眼望着天:“差条水龙。”
*
寒烟宗好热闹,秋叙白刚回来便觉察到,同门都聚在外门,摆了个大宴。
秋叙白想起来,今日是秋茗的金榜筑基宴。
这个宴,真好啊。秋叙白静静看着前方,大家都很高兴,他的几个徒儿很高兴,同门面上都是笑着的,长老们也在。
秋叙白唇角一点点勾起,又一点点下沉。
时间过的真快,有人是曾经的人,可大多都不是了。
上一次,站在中间的人是他,多少年了?
秋叙白退后一步,转身,垂下眼,眸中的神色被藏在夜色中。
“叙白,”耳畔仿佛还是曾经的人在唤他。
“叙白。”
“叙白叙白叙白!”
秋叙白抬眼,前方空无一人,曾经的场景早就不在了。
他们被埋在黑暗中。
秋叙白抬步向前走去,他想,早晚有一天,他要去陪他们的。
他想向着那一声声“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