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客厅,裴寂紧闭着双眼,仰着头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摇椅随着他手指的速度而上下摇动着。m.sanguwu.cc
客厅内压抑的喘息声混杂着久久难以散去的奇怪信息素味道,似乎是温和的松木又混杂着强烈冲击的白刺玫。
没有了林挽信息素的安抚,裴寂的骨缝又开始泛着阵痛。
难以被安抚的信息素在裴寂的血液内冲撞,冲散了他手中的欲望。
黑暗中,裴寂缓缓睁开了猩红的双眼。
身上痛的厉害,他却不敢去卧室寻求林挽的安抚.
裴寂现在是频临在暴走边缘的野兽,一点点的茉莉花香,都会让他失控的将林挽一口不剩吞入腹中。
偏偏此刻他不能。
他的阿挽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
裴寂深深吸了口气,动了动痛的难以抬起的肩颈,勾起了半褪的睡裤。
忍着身上的痛,裴寂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扯了根烟叼在嘴里。
火星在黑暗中格外闪烁,裴寂深深吸了一口,烟草瞬间吸入肺腑,尼古丁并没有缓解裴寂身上的痛楚,他的头又开始痛,似乎有虫子在啃食他的神经,身上高热不退。
这种痛,从前裴寂经历过无数次,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裴寂都是这样想着林挽硬生生的挺过来。
如今林挽就在隔壁,裴寂却觉得每一秒都如此难挨,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寂寞的夜晚都难挨。
阿挽,给一点吧。
裴寂的声音在黑夜中像祈求神明怜悯的囚徒,可能拯救他的神明却并不知道此刻他正囚于痛苦中挣扎。
火星很快见底,没有了烟草,肺腑更加空虚,裴寂又点了一根。
桌上的玻璃盏内按灭了一堆烟头,天空如同黑洞,吸弑着万物。
万籁寂静,似乎一切都陷入了沉睡,连江边的船也都靠了岸。
裴寂的视线落在了沙发上成堆的包装袋,里面有阿挽送给自己的领带,还有...
有紫色的,白色的,镂空的,蕾丝的...
尽管身上泛着痛,裴寂脑海中想到林挽穿上那些性感内衣的场景,身体还是趋于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阿挽的身体那么白,穿上那些衣物一定性感极了,像诱人心魄的狐仙,尤其是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情动的时候湿漉漉的,眼尾还会泛着浅浅的红。
呼。
裴寂吐出一口浊气,脑中全是林挽的样子。
自己养了三个多月阿挽还是如此清瘦,只有屁股有那几两沉甸甸的肉。
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将他托住。
还要再把阿挽养的胖一点。
裴寂仰靠在皮质沙发上,混乱的思绪乱飞。
刚刚因着痛楚已经平息了的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嚣。
裴寂叹了口气,手指缓缓覆上。
痛苦和快感在血液里交织,裴寂的颅内陷入了无限失重。
药效散去了不少,裴寂身上虽然还有些发热,却没有了刺骨的痛,只有肌肉还有些剧痛后的酸软。
身上的裤子已经被打湿,裴寂去更衣室换了套干净的睡袍。
卧室内依旧亮着那盏昏暗的灯,林挽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边。
裴寂混沌的大脑猛地回过神,阿挽显少主动,刚才自己仓皇而逃定然是让阿挽伤心了。
听到脚步声,林挽从双膝中抬起头,他的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裴寂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猛的蜷缩成一团,甚至比刚刚药物的副作用带来的痛苦还强烈。
林挽的眼泪只能出现在情动之时,自己怎么能让他在别的时候落泪。
裴寂快步走到床边,将蜷缩成一团的林挽抱在怀中,裴寂怀中的林挽抖了抖,却并未挣脱他的怀抱。
乖的没边。
裴寂的心收缩的更厉害,酸苦混杂顺着喉管堵在裴寂的舌根。
“阿挽,抱歉。”裴寂的嗓音有些哑,吐出的气息混杂着浓浓的烟草味“医生说药物有副作用,这几天不能同房。”
“吓到你了。”
林挽的头从膝盖中抬起来,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怜。
裴寂吻了吻林挽有些湿润的眼眶,温柔缱绻。
林挽吸了吸鼻子“你抽烟了?”
“嗯。”裴寂抱着林挽的手臂更紧了,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内。
他的阿挽怎么能这么乖。
林挽的手指覆盖在裴寂的额头,还是很烫,却比刚刚好很多了。
裴寂解释过后,林挽心中的委屈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对裴寂身体的担忧“还在发热,一直不退烧要怎么办。”
“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