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觉得不对劲,不过是一个房间而已,即便有什么秘密不让知道,也不应该牵扯到人命的。
“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梁友信看起来依旧虚弱,只是说了几句话,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了,他被妻子扶着,硬是憋住了几个咳嗽,“你们若是想要知道任何消息,都可以询问我,何必要到那个房间去,那是我家供奉将军像的地方,从没有人敢去的。”
“你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何况什么将军……”向鑫光不屑的表情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他惊恐的吼道,“你们竟然敢私下里供奉将军像!”
能被梁友信这么避讳的将军像,是指白邑的小像。
白邑是一位出色的将军,他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本该封侯拜相,流传千古,可是,他却因为狠辣的手段被掩盖在了历史中。
他攻城,只杀人。他有出色的军事能力,战无败绩,却没有丝毫作为人类该有的情绪,凡是他攻打的城池,再负隅顽抗,也没有打不下的,同样的,越是反抗,死的也就越是凄惨。他所过之处,春草不生。
他本应该随着历史的掩埋被人遗忘 ,可是民间却一直流传他的小像,传说供奉之人可以实现一切心愿,代价就是要用人命供给。
不管真假,凡是供奉将军像的人,都会痴狂的进行杀人活动。三十年前,因为将军像引发的一场邪教组织活动,死了近千人,最后以两山一阁重创的代价才平息。
向鑫光看梁友信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梁家竟然是靠着将军像成长到如今地位的,这其中被献祭了多少的人命。
几乎是同时,梁友信大声的解释起来,“供奉将军像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我梁家祖先是受过白将军的恩惠,才会一直供奉将军!我梁家从来没有用过一条人命供奉将军。”
“即便如此,供奉白邑这样一个杀人魔,你们能是什么好人!”向鑫光心中唾弃,“既然你们没有用人命供奉过,为什么要留出静室,甚至不过是进入,你们就如此的害怕!”
“梁家供奉的是真正的将军像,那可是杀了百万性命的杀神白邑,他的小像上有的杀气,岂是你们这群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起的。”吴诚限在一旁冷笑!“凡人只是用将军像招摇撞骗,却不知道真正将军像的威力从来不是蛊惑人心!”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梁家之所以无法生下后代,就是因为白邑的杀气!”
“不是。”梁友信想也不想的说道。
“不是……不是这个,难不成你们知道真正的原因!”
正在向鑫光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林蔷打开门走了出来。
猛然见到这么多人,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手碰到口罩,鼻子感受到湿气,引得她忍不住揪着口罩,抖了抖。
“这么多人哈!”她笑着说道。
“你没事?”吴诚限惊诧的问道。
林蔷低头看着自己,“我应该有事么?”
“善哉!檀越宿世善根显发,虽历劫难犹存法身,恰如《法华经》所云:‘若人遭苦,退失本心,我今当为,说如实法。’今与白邑法缘和合,恰似优昙钵华三千年一现,正应《楞严》‘狂心顿歇,歇即菩提’之偈。观此因缘际会,恰如金刚种子落于沃土,岂非《大乘起信论》所言‘真如熏习,无明不觉’之妙?若能以般若智照见五蕴空相,或可解‘众生无边誓愿度’之困,破千年无明暗障,方知《坛经》‘烦恼即菩提’真义。”陈科山朝着林蔷点头,目光慈悲,似乎是将林蔷当成了佛前跪着的小沙弥,恨不得上来帮助林蔷烫几个戒疤。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向鑫光掏了掏耳朵,和尚的梵音实在让人昏昏欲睡,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会请来和尚和道士,原来是为白邑超度的,就白邑身上背负的血债,日日祈福超度,怕也要进行几百年!
林蔷摇头,“没什么啊,不过是一个佛像,祭坛,一屋子的香味,真不知道搞点封建迷信而已,藏这么避讳干什么!”
“你就没感觉出来不舒服?”
林蔷疑惑,“要说不舒服,就是里面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