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出事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徐夫人生下四小姐后,便血崩而亡了......”

    “所以,徐四小姐其实是徐相的独女。”

    旁边的昙云听完后便沉着脸,肯定道:“这其中定有鬼。”

    “不错,接二连三的殒命,怕是徐家藏了不少秘密。”崔清漪低眸流转,想到了什么。

    “阿月去查查徐家,从徐家四小姐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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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日头是热的,风也是。

    崔清漪坐在马车上,虽然有车帘,但影影绰绰的光还是洒在了鞋面上,像细粉金丝,勾勾绕绕缠着她的脚踝。

    自大婚后,东都人都知崔家三小姐贪图荣华富贵,抛开徐公子,转而就搭上了定王殿下。既然婚礼那么盛大,回门的排场不妨也再大些。

    崔清漪想到萧绥不拒绝,嘴角一笑,哪个男人会不爱这种被仰视的感觉。就连这位淡漠的定王殿下也逃不开。

    切。

    昙云的声音响起:“王妃,王爷,到家了。”

    马车外十分热闹,百姓们络绎不绝赶着上前。前几日未赶上婚事的,听说定王撒了许多银钱,于是今日说什么都要来。回门之礼,给些赏钱也是让大家讨个彩头。

    崔家大门外便站着不少人,父亲,母亲,兄长,嫂嫂......

    崔清漪在昙云的搀扶之下,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微微行礼,柔和道:“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大哥,嫂嫂。”

    她说完,萧绥便紧接着随她行礼。

    崔父面容慈爱,也平添了几分平淡,含笑看着自己女儿和女婿。

    “好好好,都快进屋吧。”

    萧绥忽而拉起她的手,崔清漪睫毛微颤,转而舒展笑意。

    待到了前院,崔父崔母请走了萧绥,见两人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于是崔清漪便跟着兄长去了正堂。<                                                座上的男子名曰清平,是崔仲甫的嫡长子。生的玉树临风,前些年中了进士,去年年中娶了大理寺卿的嫡长女,两人十分恩爱。

    不多时,崔清平笑道:“三妹妹尝尝这春梅酥。”

    崔清漪瞧了一眼,倒是和自己从前吃的春梅酥很相似,于是便依言尝了一块。

    这是?陈师傅做的?

    不可能......

    崔清漪焦急道:“大哥,这......这是在哪里买的?”

    “五芳斋。”

    崔清平见她如此激动,好奇道:“这可是你最爱吃的,有什么不妥吗?”

    五芳斋?这是哪里?

    陈师傅早些年就回老家了,如今怎会出现在东都......

    可天下之大,又有谁能做出这果子?!

    只有陈师傅......

    崔清漪呆滞,只觉心上长出了藤蔓,刺的她难忍热泪。

    她喃喃道:“没......没事,只是想起来从前,从前我最爱吃这果子。”

    崔清漪的思绪不由得渲染散开。

    她没想到,陈师傅居然来东都了。

    十年前,她在春天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吵闹着要吃酥饼,母亲买回许多,只有陈师傅的酥饼被她吃了个干净。

    后来她便成日闹着去找陈师傅,奈何母亲忙内忙外,无暇顾及她,她便偷偷溜出去买了酥饼。

    那日也是巧,她恰恰碰到了陈师傅,陈师傅见她馋猫的样子,便多做了几份让她带回了家。

    从那之后,云家每日午时便会收到一盒果子,样式也越来越多,她吃的很欢喜。

    谁知道,那天小丫鬟对她说,父亲升官,一家人都要去东都了。

    她为吃不到陈师傅的果子伤心了许久,从那之后,她也不再喊着吃果子了。

    崔清漪略有动容,摇了摇头。

    当年若是不来东都,若是待在扬州,兴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可陈师傅千里迢迢来东都......

    是想干什么呢?

    传扬自己的手艺?

    不可能,陈师傅若想,早些年就来了,为何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还是当面去问问吧。

    “三妹妹?怎么犯癔症了?”

    崔清漪尴尬一笑,“没......就是想起来从前的事。”

    “那妹妹待会回去,再去买些便是了。”

    “大哥说得对。”

    崔清平拍了拍她,温柔道:“爹和娘等着我们,用饭去吧。”

    一顿饭吃的她心事重重,离别之时也忘了向崔父崔母行礼,还是被萧绥拉了回来,不过她此时也懒得想那些尴尬了。

    正要上马车的时候,萧绥的侍卫跑过来惊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