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络婉

。”

    崔清漪闻声便轻叹道:“你的忙,我帮了。”

    想来想去,这其中有太多凑巧的事,就连徐络婉的请求,她此刻也不敢完全相信,也只能以身入局了。

    “不过,要等我的消息。”

    崔清漪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徐络婉,脸上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当听了一场评书。

    答应之后,她该走了。

    四月暖风吹拂东都的时候,则人喜气洋洋。无乱是东都还是扬州,清风似乎有意在指引着那个未知的方向。

    那个方向似远似近,就连昙云也忍不住叹气:“姑娘,我们要不要去找徐公子一趟?”

    崔清漪行礼后离开,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脚便坐上了马车,她慵懒地往后靠,“昙云,别急。”

    “我们等等阿月的消息,再做打算。”

    “姑娘说的也是,咱们可不能乱了阵脚。”

    崔清漪闭上眼睛,回想到前些日子陈师傅对她说的话。

    “王妃和那位小云姑娘的眼睛可真像啊。”

    “那位云姑娘十分爱吃我做的糕点。”

    “可怜啊,他们一家如今都不在了,云家的事也成了人人不敢提的秘闻了。”

    “我来东都就是想知道,云家人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如此苦苦相逼。”

    “若我能,我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当年灭门后,云家的事,后人都不愿意提起,只有陈师傅还愿意问一问,探一探。但奇怪的是,若云家之事是圣上的旨意,怎会连崔父这样官职的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这似乎在瞒着什么。

    她记忆中的那个云家,就这样隐匿了。

    昙云见她合眼蹙眉,有些难受:“姑娘,我们该下车了。”

    崔清漪缓了缓,扯出一个笑容,“走吧。”

    进了院子没几步,崔清漪就遇到了匆匆而来,手里拿着信件的六安。他心头一紧,惊讶在此处遇到她,低声道:“王妃                                                万安。”

    “嗯。”

    “这是?”

    六安神情僵硬,说话之间便将信件藏在了身后,“回王妃,这是给......我娘写的信。”

    崔清漪眯着眼笑道:“想不到六安如此孝顺。”

    六安舒展了气息,心想王妃幸好没多问,拔腿就想走。可还没来得及走,崔清漪便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王爷何时回来?”

    六安步子一顿。

    为什么王妃忽然对王爷这般上心?

    崔清漪侧着脸看着他,微笑道:“说话。”

    六安撇着嘴,低声道:“王爷在大理寺审案子,没给小的说什么时候回来。”

    崔清漪轻睫微动。

    有意思。

    看来那案子还绊住了他的脚,想必他知晓的不少,云家那事,他应该也知道一些吧?

    想了想,崔清漪语气缓和:“麻烦你去告诉你家王爷,今晚我在兰清轩等他,有急事要和他说。”

    见他一怔,崔清漪淡淡一笑:“此事......关乎太子。”

    不信他不来。

    六安低下头应了一声“是”,随后便麻溜跑了出去。

    在夜幕降临里,兰清轩养的西府海棠弥散出淡淡的幽香,同时攀着窗棂往高处去,好像在诉说着它们之间的秘密。

    昙云笑起来:“今晚周厨娘做的白玉鱼羹口味真不错,姑娘吃了不少,这会该喝些茶,醒醒胃才好。”

    崔清漪停下笔触,接过一盏香片。

    还未入口,崔清漪便笑道:“花恼人,花香散,哪里都是这个味道了。”

    昙云乐道:“我看姑娘倒是挺喜欢的,就连那海棠花都听到了,一个劲的香。”

    两人正说笑着,萧绥悄无声息的跨过门槛进了里屋。

    “王爷。”崔清漪神色自若,就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接着又柔柔道:“王爷用饭了吗?”

    昙云行过礼便退下了。

    见萧绥神色凝冷,崔清漪赶忙收拾了茶盏和毛笔。

    他看上去心情不好。

    “用过了。你找我有何事?”萧绥点头,说完,便拉住了她的衣袖,要去看她写的什么。

    崔清漪微愣,疑惑地看了一眼他的手,骨节分明,但有种别样的味道,与屋内的海棠香很是不同。

    她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拽过自己的衣袖,将自己写的东西收拾放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萧绥微微扬唇,坐在榻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低冷的嗓音传来:“收拾完了,说吧。”

    “太子殿下还好吗?”崔清漪顺势坐在了他的对面,抚起了一抹茶香。

    萧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