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前,她不敢。
廊下的珠帘在春风的吹拂之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同时也串联起屋里的欢声笑语。
这时,门外传来六安的声音,珠帘也遮不住。
“王妃娘娘,六安求见。”
崔清漪正看着闲书,偶闻屋外躁动,把书放在木桌上,静等那人进来。
六安见到崔清漪,行礼后,有些胆怯:“王妃,王爷派我来取......”
崔清漪不爱拖泥带水,出言打断:“衣裳是吗?”
六安点头如同捣蒜。
“昙云,把衣裳拿过来。”崔清漪知道他此刻在害怕什么,特意温和道:“管天管地,管不住人家的嘴,外面人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六安,你年纪小,把那些话听进去也在所难免,以后多当心就是。”
六安眸色含泪,感激抬头,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接着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耳根子不该软,不该听外面那些话,王妃待人如此和气,他怎么鬼迷心窍了外面的流言蜚语。
该打,实在该打。
“六安多谢王妃提点。”六安低着头悄悄摸了把眼泪,崔清漪只当看不见。
“对了娘娘,这是王爷送您的玉佩。”说着,六安便小心翼翼地把那枚玉佩掏了出来。
曦光透进来,可所谓玲珑剔透,玉佩含着的淡淡墨色更显得超逸出尘。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你家王爷怎想的送我一枚玉佩?”崔清漪本以为是来拿衣裳的,并未料到萧绥会送东西过来,所以有些许惊讶。
六安郑 重摇了摇头,轻叹道:“王妃有所不知,我家王爷虽是个冷性子,但在礼仪上未有半分逾距。王妃既赠王爷衣裳,王爷自然也要回赠王妃一份心意。”顿了顿,怕她不收,又道:“见此玉佩如见王爷本人,王妃收下,岂不是多行便宜?”
说的倒是没错。
“那我先收下,辛苦你跑一趟。”崔清漪怔了片刻,随即便收下了那枚玉佩。
崔清漪轻睫微颤,她有些摸不着方向。
这玉佩之于萧绥如此重要,他为何送给自己呢?
难道是故意让她用此玉佩露出破绽?
崔清漪摇了摇头,脑海中的想法一拍而散,既然送到了她面前,那她就收下,毕竟今后行事会更便宜些。
“六安不辛苦,王爷近日倒是辛苦了,昨晚为查案子,如今还没回来。”他替萧绥委屈。
“那,今晚我去瞧瞧他。”说着便向昙云使了个颜色,昙云意会,忙送六安出门。
“我这就去寻王爷!”
六安闻之欣喜,雀跃地拿起衣裳,行了礼,便悠哉悠哉离开了。
终于让他办成一件高兴事,他得叮嘱叮嘱顺安去。
待昙云回到屋子里,就看见崔清漪接着翻起了书,待走近后,悄默声地来句:“姑娘不戴上看看?”
“现在不戴。”崔清漪立刻回道:“晚些再戴。”
“我瞧着王爷和姑娘倒是心有灵犀,晨时,姑娘才说少了块玉佩,王爷跟听见了一样,这不,让六安巴巴的送来了,甚至配色也一致。”昙云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崔清漪眼神不离书,微微皱了皱眉:“许是碰巧。”
昙云眉眼含笑,却瞥嘴,看向崔清漪道:“姑娘说碰巧那就碰巧吧,可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碰巧的事呢?”
崔清漪放下书,无奈瞅着她,这丫头如今说话也学的如此粘牙,也不知跟谁学的。
“你呀。”崔清漪顺势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昙云乖巧一笑退了出去。
春日午后总是让人犯困,崔清漪看过书后在榻上浅寐了片刻,待至黄昏,稍感凉意,她才醒来。
花香被暖风吹进屋内,甜腻腻的,可崔清漪却觉得十分舒坦,想到今晚还要去书房,她又觉得有些苦涩。
毕竟,又要演起来了。
“王爷,你在里面吗?”崔清漪换了衣衫,戴上了玉佩,轻轻在书房外敲门。
“......”
没人说话,崔清漪便直接打开了门。
萧绥皱眉,手指停留在门后,正要打开屋门时,一阵海棠香迎面向他吹来,让他有些恍惚。
崔清漪睁大双眼,心绪混乱,见势不对,便冲进屋内,站在案牍前,扶着旁边的那把椅子。
此时的她,大脑有些晕眩,脸颊也悄然升起了两朵红晕。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门打开时,她差点贴着他的嘴唇,那一刻,完全出乎意料。
萧绥转身,入眼便是她忐忑不安的背影。
“玉佩衬你。”
男人冷静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崔清漪扭头,缓缓抬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