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没人飞升,她反而成落后的那一个了?
她望着镜中的如今的自己,有些气馁地抿住唇。
一瞬,池鱼又顿住。
不对,镜子里的女神像也是没有脸的。
画是实的,那么……
她又燃起斗志。
反正江淮序不在,试一试又不会死人。
她走过去,握着阵玉,轻点镜中神像额间的金印。
果如她所料,霎时间,镜面起了波纹,镜面前正常的倒像逐渐模糊,到消失不见,只剩荡漾的波纹在无声邀请她走进。
这个地方以前她进江淮序的屋门决计是没有的,只是现在……一千年,江淮序的秘密,都会藏在这里吗?
林池鱼迟疑一瞬,走了进去。
内外世界骤然不同。
里面,是一处明堂。
明堂上,供着一画一剑。
画是美人图,图上美人身着屋外那身湖蓝衣裙,执剑立云端,剑上纹路和堂上所供之剑如出一辙,她神色飞扬,鬓间的锦鲤十分显眼。
剑是霜花剑,剑镂霜花,剑柄坠着的剑穗,是青白色,代表如今的所属。
林池鱼愕然在原地。
霜花不是被她扔回玄山,怎么会在这里?!
她可以确信,这不是仿品,在她进来那一瞬息,霜花剑身当即轻轻颤动,周身凝起洁白霜华。
既然霜花都在这里,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画上所画之人是谁。
她有些费解:江淮序如今这般憎恨她,不耻她的作风,在人前根本听不得别人提她一句,提起便严惩不贷,竟然在寝居里设私堂纪念她?
太荒谬了。
设灵堂说些什么呢。
是不是每日进来要将她骂上一百遍,将他自认难听的话都说与她听,临了凭着那被时间稀释的越来越少的旧时情谊,问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死也不 悔悟。
心脏隐隐抽痛,林池鱼冷笑,指尖拂过霜花轻颤的剑身。
她本是为寻她的神魂碎片,没想到让她多了这意外之喜。
拿不到神魂碎片,拿到霜花也是一样。霜花丢了,他可没有任何能指引他再寻到的机会。
她握实了剑身。
瞬间,洁白的霜华凝聚于剑身流转,想方设法想钻进林池鱼的体内,突然发现无路可走,只能无措地绕在林池鱼的周身,越聚越多,无声地流动着。
林池鱼一愣,想起她如今只是个才开灵脉的普通修士,连凝气都不会,根本无法将霜花放进她的腕骨灵脉。
剑身轻颤,青白色的剑穗摇晃,一抹微光迅速自剑穗飞出,出水镜而去。
“糟糕。”林池鱼松手。
此番已然惊动江淮序,只能先回去再谋划,等三十。
江淮序似乎并不愿给她这个机会,几乎瞬时,他人便出现在水镜之内。
该死。
林池鱼根本没辙,只能就近躲在明堂那供案之后,静静掏出怀中香和火种。
江淮序好像并没有发现她,靠近供案的步子堪堪停在方寸之外。
他双脚未着靴履,周围的衣摆高低不齐,地上铺着的锦纹毛毯,随着他的步子洇湿一片。
霜花安安静静地躺在供案之上,好像他方才所感是一场错觉。他想伸手去摸,忽想到自己此时沾水湿露的匆忙样子,手悬在空中。
捏诀召灵,他随意抖了抖袖袍,灵息瞬间蒸干全身湿气,又恢复规整的君子之仪,这才拿起案上所供之剑。
“是谁来了吗?”
只是,同多年与他对视的模样一般,四周冷寂,不见一动。
江淮序低头抚摸腰间的锦囊。
它仍明明暗暗闪烁着清冷的蓝色光泽,并未给他任何指示,让他瞧出它的想法。
江淮序失望了。
他明明很及时地赶回来,可室内无任何灵息流转,显然没人来过。
他盯着壁上女子姣好的容颜,“是你吗?”
林池鱼紧紧攥着手中阵玉,一手火种一手支香,屏住气虚不敢动。
她心里码不准这香对渡劫境的修士作用有多大,毕竟月宫里那群人都要另算,故渊这种鬼迷日眼的也要另算,但她手中现在没有其他能跟他制衡的筹码。
只要他敢来,她就燃香,趁他意乱情迷,立即出手。
他靠得越来越近,林池鱼心底焦慌不断蔓延,她有些看不清地毯上的花纹,火种哆哆嗦嗦染上香种。
红色烟雾缭绕膨起,林池鱼先吸了一鼻子,稳住心神把香往前送去。
江淮序脚步一顿,“什么人!”
竟然没迷住。
林池鱼已经感觉自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