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紧紧的,“你把我踢下去,会比就结束了。”
绯常:“……”
他好心提醒,“勾魂锁无相无界,生灵过境前尘自出,姑娘若是不想绯常提及,绯常可以不说。”
“鬼才信你。”林池鱼不动,鬓间红茶微亮:“我可以助你,你随意发挥。”
“报酬以后再取。”
他这算是强迫同她缔结交易。
不过也无妨,正合她的意。她也不想被无常相看透。
林池鱼站起身。
已经在两个人面前表现过,此刻她没什么好遮掩的。
“锁雾。”
魂剑一瞬又化在她的手中,雾气自剑端逸出,逐渐包围道场,只不过,事红色的,像槐序居名堂之内遮过江淮序双眸的烟雾。
场中人的身躯陷在这片红色禁区里逐渐看不清晰。
这意味不对。
祁观台和玄山坐台上始终注目她的人都紧紧盯着她。
他们都见过林池鱼的神魂。
如她的灵息一般,洁白透亮,干净纯澈,怎会沾上这像血一样的污浊。
他们,最讨厌的东西。
看台之上的人又一次惊呆。
此前,他们从未见过江非鱼用过这一招。
不愧是阴阳道无常相,轻易看破一个人的伪装。
“师兄,不知隔着这雾气,你可还能看清?”
清亮的声音响于禁阵之内,那道模糊的红衣停滞几息才追击,锁链穿梭在云雾之间,沾染上潮湿的雾气。
每一缕雾气都是故渊的气息,他能感应到雾气之中移动的身影,精准指挥林池鱼朝哪个方向攻击。
雾气带着灵息朝红衣轨迹打去,打在穿梭的金链之上,林池鱼听见他用伞抵挡几团攻击。
细微的铜钱声自四方响起,每一处雾气都在抖动。
“他想布阵。”
林池鱼也猜到了,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降霜。”
霎时,接连不断的冰梭自团重的雾气之中涌出,向红衣所在方位持续追击,清脆的碰撞声响于擂台,布阵的金链有一角崩断,擂台之中的红衣仍在 奔波。
沈灵懿瞧着如今暂时一边倒的局面,她面容严肃,想起不久前她与她玩笑的几句话,确信茯苓遇上她,也赢不。
“小心。”
一条金链自右前方直直打过来,林池鱼眼疾,挥剑抵挡擦过金链。
那细小金链没抓到人,立马折了方向又向林池鱼追来,林池鱼发狠,手中武器化鞭缠上那金链,将它甩出去。
“不对,他在引你的好胜心,他在骗你。”鬓间花惊怒。
便是这时,二人于擂台中央错身而过,擂台之人的眉眼隔着一层薄雾,清晰可辨。
瞬间,自林池鱼鬓间生出一红色屏障,罩着林池鱼全身。
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
林池鱼看见了他那双生死剥离的双眼,全然未被影响,可那一眼,生相入目,绯常神色停滞一瞬,却不发一言。
林池鱼看出来了,轻微抿唇,内心崩溃。
手下却不停,“降霜。”
冰梭扼住铜钱吟唱的咽喉,旋即铺展连接凝结成冰层,盖住他织接的罗网。
他的武器便只剩那节金链和那把伞。
林池鱼心一横,感知着冰层蔓延的方向飞速靠近,伸手握住他手中玄伞,同他对望。
红茶花坐不住了:“你干嘛!”
林池鱼没有回,指尖擦过绯常苍白的手指,绯常触碰到温软,轻眨了眨乌黑浓密的长睫。
勾魂的金锁随后追来,林池鱼拽着他,以他的背部相挡,同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身上,他微微低头,任凭林池鱼摆弄他的身体。
只可惜勾魂锁识得主人,在触击到他之前,乖巧转了个弯,无声缠上他的手腕,等着他的指挥。
两方突然消了火,又陷在雾里,看台人什么都看不清,急得团团转。
绯常低头望着她,声音很小,“你的伤疤……”
林池鱼愣神,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眼尾那颗红痣,并非天生,在天渊被鎏月抓伤,愈合不上,故渊便施神力给她点了一颗痣遮掩。他不说,林池鱼都要忘记这块疤了。
故渊掩了她相貌气息,他竟然连这个都能看得见。
“你不是说看到也不说吗?怎么说话不算数。”林池鱼抬眼望向他,目光灼灼,清泉水波荡漾,看得绯常又是一愣,他那只正常的眼睛里划过不知所措,“没有……”
“看到什么都不准说,也不准对你师父说!”林池鱼毫无立场恶狠狠地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