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T先套上,再回头看。
她在沪市的家呆习惯了,忘记这个房子的格局设计是不一样的,玄关连着厨房的门,而厨房里那扇窗正对着单元之间的连廊——通常情况下那里不会有人经过,除非是有人坐了隔壁单元的电梯,再从安全通道门过来。
天已经擦黑,从屋里看屋外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刚才路过的人看没看到她。
周禧有些不安,跑进洗手间继续换好了衣服,然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在她已经放松下来时,有人敲门。
这敲门声音让她的心又高高悬起。
周禧趴到猫眼上看,门外,站着隔壁邻居,那个打过两次照面的帅哥。
她不说话。
他也就没继续敲。
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他跺了跺脚,灯又亮起来,而周禧依旧没开门。
于是帅哥邻居就回家了。
周禧听到隔壁的门关上,心跳依旧乱得不行。那不是见色起意的小鹿乱撞,而是一个独居女性的警惕敏感,毕竟她看过太多极端的社会新闻,即使已经独自漂泊了这么久,也还是没有什么强大心脏能面不改色地处理这种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紧绷的弦让她大脑兴奋,又或许是因为无所事事的状态让生物钟触底反弹,就像连续加班半个月半死不活起不来床,真放了假却又睡不着了。
周禧不到六点就睁开了眼。
她把脚伸出床外,用脚趾勾着窗帘拉开条缝,看窗外的电线杆,还有蹦跳着多嘴的麻雀,像是五线谱上跳跃的音符。
咖啡馆九点半开门,她九点到就行了。回笼觉睡不着,周禧干脆起床,想去早市上转转,看能买点什么吃的。
一晚上没进食,饿了。
清早的道路还没有拥堵的车流,空气一如洒水车经过的柏油路一样清新,环卫工拿着大扫把在“刷刷”地清理地面,狭窄的人行道上有牵着大狗遛弯的老人。
周禧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也听到狗狗的脚步声。
啪、啪,哒哒哒哒 。
她的心好像就静下来,在这样安静的早晨。
走了蛮久,步入早市周边时,氛围变得不同,陡然热闹了起来。
这是个临时的市场,就在公园门外居民区附近,天不亮出摊,到八九点就散了。
道路两旁有卖瓜果蔬菜的,也有各种吃食小摊,面食居多。
周禧在入口的地方先买了一袋豆浆,长条塑料袋装着的,插上吸管就能喝。她买的是甜豆浆,但是喝起来跟原味的没区别,对她来说都是有点糊嘴的水的味道。
边喝边走,边物色有什么吃的。
炸山药片看起来很香,来一包;蜂蜜小面包的底烤的金黄焦脆,来一板;还有鸡蛋汉堡,蛋黄打在肉饼上的样子好滑弹……
周禧排到了队伍的末尾,决定用这新鲜出炉的鸡蛋汉堡结束早市之旅。
人一多,就挡路了。
有公园晨练的人陆续从门口进出,周禧听到一声“借过”,很自觉地侧转身子让开,再一抬头,发现要她让路的正是她昨晚防备着的邻居。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倒没夜里那么害怕了。
甚至没由来地感到些许抱歉,为她昨晚的“小人之心”。
原本邻居没注意看挡路的人的,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所以也投来了目光,并且认出了周禧。
周禧看他,他穿着白色的运动半裤,黑色的背心,脖子上挂着骨传导耳机,鬓角湿漉漉的,看着好像是刚晨跑完。
“美女要几个?”就这一会儿功夫,排队排到周禧了,她再看一眼邻居,邻居没走,似乎等她。
周禧要了两个鸡蛋汉堡,然后递给邻居一个,友善地问:“你吃早饭了吗?”
“谢谢,正好饿了。”邻居接过小袋子,没什么帅哥包袱,直接站在路边咬了一大口,再回头问周禧,“你回去吗,一起走?”
周禧点头,她确实要回去了,没必要为了躲他刻意改变计划。
有些路太窄,两个人没法并肩通行,周禧就走在他斜后方,也因此能方便的观察他。他挺高的,胳膊上果然全是肌肉,近距离的压迫感尤其明显,偏偏他说话时爱笑,又带着几分亲近人的样子。
昨晚隔着猫眼看到人家魁梧的身材感觉危险的是她,今早直观鉴赏过后又暗自意动的也是她。
女人是这样的,感性和理性并存。
周禧见他几口就把鸡蛋汉堡吃完了,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那个也给他。
对方似乎犹豫了几秒,但也没问她怎么不吃,道了谢又拿走吃了。
确实很好吃。
周禧在他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