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涉及到许多初禾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她都一股脑记在纸上。
最后，她只听懂了结论——
鼎笙负责ai技术。
揽星负责营销和汽车制造。
程墨京缓缓捏抚着的后颈和下巴，一副没认真听的模样。
但在关键之处，他忽而举手暂停：“鼎笙说，将开放现有的ai技术给我们，‘现有’是多少？我要一个百分比。”
迟叙似也预料到这个问题，现场和总监商量了一番。
“百分之63。”
“不够。”
程墨京的眉色逐渐郁积上严肃之意，他将文件往桌上轻扔，“鼎笙就拿出这点诚意？”
友好的合作场，可以因为一点星火利益，就扭转局势，化友为敌。
“百分之67，这是我们的底。”迟叙笔尖点在纸面上，做了让步。
“百分之百。”
在场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鼎笙的总监忍不住惊呼：“程总，这只是一个项目而已，我们不可能把整个公司都投进去。”
迟叙也压着沉沉的嗓音：“墨京，你这不是谈合作，是在生吞。”
“你方持股百分之四十，但一切资金提供、营销和亏损都是揽星在承担。”
程墨京不疾不徐地道，“事实上，比鼎笙技术还顶尖的公司比比皆是，国外一抓一大把，我跟鼎笙合作，是看中你的人品和诚意。”
“再者，鼎笙这几年的形势在走下坡路，大家有目共睹，这个智能机器人计划，是你们起死回生的机会。”
程墨京精准点明要害，“救命稻草只有一根，迟叙，不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抓不住的。”
他说这番话时，浑然没有刚才休憩时的慵懒状。
简直就像暗藏的野兽，蛰伏出击，将对方拆骨脱肉地生吞。
会议场内，压迫感十足的静寂。
鼎笙的总监默默擦汗，迟叙眉色紧锁，指尖用力捏着纸张一角，几乎将其捏碎。
初禾的双手紧紧交叠，甚至也跟着紧张。
极度安静时，“喵——”
突然嗲嗲糯糯的一声，打断了紧迫氛围。
所有人一愣，望向那只调皮的小猫。
像是发现了猎物，
她跳下程墨京的膝盖，小跑着冲向目标。
众目睽睽之下，它居然笔直地冲到了初禾身边。
傲娇地依偎在初禾的脚边，亲昵地蹭了蹭：“喵呜——”
众人惊讶。
很快又笑了出来。
同时，他们又打量起初禾这张新面孔。
初禾僵了下，一时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喵？”
乖巧地仰头望初禾，似乎在问“怎么不摸我？”
眼见这一幕，程墨京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迟叙眼神微深，沉声道：“把猫送回给程总。”
“好的，迟总。”
初禾连忙抱起，还到程墨京面前。
他却姿态悠散地坐着，似乎心情不错，勾了下的下巴，但就是不接。
“程总，你的猫。”
初禾举着，想了想，还是放回到程墨京膝盖上。
“它很喜欢你。”
程墨京指尖搭在的耳朵上，顺了顺，对初禾意味深长道，“以后多陪她玩一玩。”
“……”
大庭广众之下，他又开始捉弄她。
初禾怕自己忍不住要拿胶带封住他的嘴，迅速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的猫饿了。”
程墨京将抱在怀里，对神色沉肃的迟叙道，“你考虑好，再跟我谈。”
迟叙随之起身，情绪不高地对苏汐道：“送程总。”
下会后，大家在办公室里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