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想，任何人都不能搅乱她的计划。
“谁的电话啊？”林序南随口一问。
小昭抬头盈盈一笑：“是送酒来的，我跟他说这桌不用了。”
“真懂事，来，一起上桌啊。”林序南赞许地看着她，“你这身红裙子，肯定运气好。”
四五个男人开始张罗着要打牌，请她一起上场。
“我不会打，程先生教教我？”她坐在男人身边，若有若无地触碰下他，观察男人的反应。
“墨京的牌技，那可是高强到无人匹敌，好牌捞牌都能战。”林序南顺口吹了句。
“这么厉害。”小昭一双狐狸般的眼睛亮亮的，“程先生能教我吗？”
程墨京却没动身，也没说话，显然没有打牌的欲望，他看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
他与等在一旁的周熙递了个眼神，周熙立刻将外套备好，捋直了披在他身上。
“你们打，走了。”
“啊？你就要走了？”林序南看时间，“这才几点。”
“去医院。”程墨京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包着的绷带，有些因为长时间没换，甚至还渗出了血，叫人看着触目惊心的。
“我靠！你哪来一身的伤？”林序南夸张地惊呼，倒不是因为他没见过这场景。
这可是程墨京，有点完美主义和强迫症、格外爱惜自己外形的男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被家里的猫抓了。”他把袖子撂下来，看起来和平时无异。
林序南作为资深的品种猫收养家，大发言论：“就你家收养的小黑猫？我早就说过，黑猫不吉利，而且没品种的猫，骨子里就有野性，不亲人的。”
程墨京将扣子扣上，外面温度还有些低，周熙拿出手套，正准备交给他。
小昭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
她快步过来，从周熙手里夺过手套，捏在手心里。
场上的目光都落向她，也包括程墨京。
小昭像是鼓足了勇气：“程先生，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我想下次再见到您。”
他眼皮没抬一下：“不能。”
小昭愣了下，将他的手套紧紧抱在怀里，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刚刚进门时，您明明多看了我一眼，林先生和其他人都看到的，难道您看的不是我吗？”
她抬头深深注视进那双眼。
坚信她进门的瞬间，他是被自己吸引到的。
失望的是，他清冷得没有一丝情愫，仿佛之前的柔情只是她的错觉。
“是你这条裙子，我女朋友也穿过。”
程墨京侧身离开，衣摆淡漠擦过她的裙角。
擅自让谢瞻带他离开医院，不回消息，不回电话，的确是他在赌气。
正巧林序南约他出来喝一杯，他便来了。
人声鼎沸的场所，置身其中，程墨京却无法被高兴的情绪感染。
他甚至在琢磨分析着初禾的决定。
在她心里，迟叙是家人，他只是男朋友。
或许，这并不能画等号。
或许，只有等到他们结婚，他正式成为她的丈夫，才能和迟叙的地位相比。
他有信心能到那一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此刻心里的在意，却无法忽视。
直到小昭推门而入，程墨京多留意了一眼，看见那条明艳动人的红色长裙。
他想起那次画作拍卖会上，她也穿着这样的一条裙子，挽着文斯远出现。
恍惚瞬间，仿佛看见初禾也穿着红裙，朝他走来。
他盯着愣了下神，直到女人陌生而欣喜的脸出现，他才晃神，自嘲地挑了挑唇角。
清高倨傲的她，怎么会来这里呢？
她有很多比他重要的事要忙，怎么会穿得那么漂亮来讨好他。
程墨京想，他总算在期待不切实际的东西。
思绪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填满，他只是想她了。
直到看到初禾发来那条等他到12点的短信，他的冲动也淡然了。
决定12点前回去见她一面，好好把这个问题聊开。
程墨京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去了一趟厕所，正听见几个男生聚在里面，边抽烟边聊天。
“今天在酒吧新认识了个正妹，省中医的小护士，大冬天还穿裙子和黑丝，可骚了。”
展示了照片，其他几个男生纷纷惊呼：“真漂亮哎，她旁边那个女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