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云钦身上,悄悄调息了一会儿,此时正是对付千相的绝好时机。
千相看出姜黛意的心思,捂着阵痛不已的心口,怒道:“你疯了?我们是一伙的,你连我都想算计?”
姜黛意不给千相喘息的机会,让陆赵和赵立将他制住,轻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对我所言,三分真七分假,你当我听不出来?”
千相急道:“我是有事情没有告诉你,但绝不会害你,姜黛意,我与云钦不一样!”
姜黛意道:“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将心眼打到我身上,你想利用我来达到什么目的,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我也不需要任何盟友与伙伴,从今往后,你会同云钦一样忘掉我,我们各走各路。”
这世上,只有自己可以信任,也只有自己陪着自己就好了,其他人,无利相交,便通通是过客。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姜黛意你简直了你,你让他住手……”千相喊道。
赵立已经打算对千相使用弥月心法,姜黛意转了转腰,刚刚压制云钦耗费了她太多心神,接下来就交给赵立和陆爷爷,她得下山去对付魏王了。
想必之后,云钦与千相的目光与精力,会全部放在天下身上。
她如此做,不过是让这个世道尽快回到正轨,免得一个个都为了儿女情长和杂乱的事情浪费精力。
……
三月后,天阙易主,魏王被新阙主重伤,无数兵将折损在无夜山上。
同魏王一起的云家公子云钦,亦是吃了大亏,被救回后三个月都未曾清醒。
世人皆惊,天阙如今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百姓本以为会迎来天阙更惨厉的剥削,没想到天阙竟然金盆洗手,转黑为白。
天阙到处救济世人,不多久便声名鹊起,世人虽一时还对天阙有所防备,但比起从前,却少了几分敌意。
有些与天阙有仇的百姓,前去报仇,却都拎着一袋袋黄灿灿的金子喜笑颜开地回来了。
有些浑水摸鱼也想要金子的贪婪之人,却都灰溜溜地回来,再不敢前去。
天阙仅仅三月便将风评逆转,一心向善,而新任阙主倒是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
无非就是议论天阙会不会是真的向善,亦或是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
天阙之上,姜黛意独自坐在一个小亭子里,她手里拨弄着茶碗,茶水溢出她也不在意。
三月前,她本打算将千相的记忆一并抹除,可惜千相竟然还对她有所防范留了一手,用系统最后的能量打伤赵立逃走了。
这些日子遍寻不见其踪影,姜黛意总觉得千相是个后患。
一名阙使进入亭内,向姜黛意禀告:“阙主,发现千相大人的踪迹了。”
姜黛意手上的动作停下,“在哪儿?”
“千相大人徘徊在燕陵王城之内,似乎想悄悄潜入云府。”
……
燕陵王城,云府。
隐蔽的长廊拐角,一抹身影如鬼魅般显 现。
千相隐在廊角,看着云钦的房间内忽而亮起烛火,下人欣喜地跑出来:“快去找云俪夫人,公子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赶紧去找那个白眼狼去算账。
千相忍不住咳意咳嗽一声,但立马捂住嘴,他看向四周,见无人发现,便想离开此地。
云钦当日以全身经脉逆行的代价抵抗赵立的心法,伤及内里,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千相原本想利用系统帮云钦提前醒过来,没想到他刚想进入云钦寝屋到他床前,便见到云钦想掀开眼起身。
他察觉到来云府的路上,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他猜到那是姜黛意。
所以他还刻意在云钦寝屋里隐身多待了一会儿,就是想让姜黛意觉得他耗费能量去救云钦了。
虽不知云钦对姜黛意的记忆是否已被全部抹除,但以云钦的心计,就算失去记忆,他必然也给自己留了后招。
虽很想利用系统帮云钦恢复记忆,但很可惜,系统没有这样的功能。
千相遗憾地退出寝屋,堪堪转身,果然便见到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少女。
姜黛意一身玄色衣袍,发丝随意用一根素白玉簪簪着,脸蛋子倒是美丽,只是越美的女人越可恨!
千相恨得牙痒痒:“姜黛意,你还敢来跟踪我?”
姜黛意看向云钦的寝屋处,轻笑道:“你潜进云钦的寝屋那么久,对他做了什么?不管做了什么,想必都挺耗费能量的吧?”
千相冷笑,吓唬她:“没做什么,只是让云钦提前醒过来,然后帮他记起来一些东西。”
姜黛意不信,千相系统的能量有限,每次只能做一件事情,看情况云钦确实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