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
但是妹妹说讨厌他。
他想起什么,又轻轻的笑了:“第二天你头一次起那么早,往我的桌子上塞道歉信。”
结果两个人迎面撞上了。
一个偷偷的想送道歉信,另一个大半夜跑到森林里去抓了只小兔子,想早早的讨妹妹的欢心。
想让妹妹喜欢他。
雾溪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那兔子反正挺好吃的。”
克尔维斯道:“我是送给你养的。”
当时才学的课本,有篇关于兔子的实验文章,学完后雾溪说兔子好可爱呀,克尔维斯就记到心里了。
结果送到手后她提溜起兔耳朵,愣了两秒,抬头说:“给我吃的吗?”
好吧,吃也可以。
送给她养的?!
雾溪大吃一惊:“那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想吃……你不是说味道很好吗?”
雾溪:“……”
那是不错。
她心里诡异的对那只不幸死亡的兔子有了几分负罪感,但不多,就几分,毕竟吃都吃了。
谈起往事哥哥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神情都柔和了,那双雪青色的瞳仁含着温情和怀念,可惜不是什么都能回到从前,雾溪长大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那封画的丑丑的道歉信,顿了几秒,把目光撇开了。
“……请帖呢?”
克尔维斯抬起雪青色的瞳仁,沉默了一下。
“等会让人送给你。”
“……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阿溪。”
他又一次低低的叫了这个称呼,带着说不清的惘然,但这一次雾溪没有停下,她打开书房的门,复杂的看了眼哥哥。
总是照顾她,总是保护她,总是替她收拾烂摊子的哥哥。
永远笨蛋的哥哥。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雾溪低声说:“你是领主,不只是我的哥哥。”
“你不让我参加围猎,我就不参加,你相信那个预言,我也跟着一起相信,哥哥,我总是听你的话的。”
“但这件事除外。”
门被很重的关上了,连带着光,房间恍然间暗了下来,但这只是心里错觉,书房仍然明亮,黯淡的是他的心,他怔着神,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他甚至不能说……
……他也不甘心,只当一个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