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庄子的庄墙不高,上面急匆匆跑上许多庄民佃户,神色惊慌的准备抵抗。m.luhaibing.com
一个穿着员外服装的中年人,手扶着女墙,探身询问:“下面的,是哪家大王的人马,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大王,竟然兴兵讨伐。”
吕谋上前接口:“我们是黑旗军。”
一听说是黑旗军,那个员外差点尿了。胡家堡被破,胡家全族被杀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这个杀星怎么找到了自己头上啦?
吕谋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继续道:“员外不要惊心,咱们都是近邻,我山寨将保护你的生命财产安全。为此,我山寨决定,向你庄征收一点保护费。”
当地杆子对周边是不抢劫的,是为兔子不吃窝边草。但他们向周边村庄,却是收取保护费的,这是惯例。
至于周边村庄得到没得到当地杆子保护,那要看杆子头的心情和人品。
一听黑旗军不是下死手攻城拔寨,那个员外放了些心:“这个本庄可以接受。只是这数目——”
“你派出一个人来,我们详谈。我是不会竭泽而渔的。只有你好我好,大家才能好吗。”
“是是是,大王稍等,我这就派人与大王面谈。”
等待的时候,赵玉英新奇的询问:“怎么不直接攻打啊,破庄之后,能得更多啊。”
吕谋坐在马扎上,云淡风轻道:“攻庄虽然能得更多,但那需要时间,需要付出代价死伤。如果我能够兵不血刃的获取我想要的,我为什么要付出兄弟们的生命呢?虽然少点,但我又不是流寇,我不想将事情做绝。”
赵玉英就疑惑的反问:“难道杆子与流寇有区别吗?”
“当然有啊。就比如你爹的队伍,就叫流寇,那是走哪吃哪,吃完再走,他们是没有前途的。
但我这种杆子,却会保护一地,建设一地,最终有一块属于我们的根据地,独自发展壮大的。”
赵玉英就撇嘴:“就你?你还保护一地,建设一地,就你那太平山,你能建设出个什么样子来?只要你留在那里,官军一来,你转眼灰飞烟灭。”
吕谋笑着摇头:“太平山是小了点,但我会有更大的地方的,我正在为此积极准备呢。”
赵玉英眼睛就一亮:“哪里?”
“天机不可泄露。”
赵玉英就道:“难道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吕谋笑着摇头:“不能。”
赵玉英就气的一甩手:“不告诉拉倒,我还不稀罕知道呢。你个杆子头。”
“错,我不是杆子头,我是军师,我是一代有文化的杆子,我胸中自有万千丘壑。你难道不知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句吗?”
赵玉英就跺脚:“你自己承认自己是流氓啦?你个死流氓,你给我滚远点。”
当时吕谋反唇相讥:“你一个流寇的后代,你在我这个流氓面前豪橫什么,咱们是大哥不笑话二哥。”
“好,咱们大哥不笑话二哥,那我就跟着你这个流氓,看看你胸中到底有什么丘壑。”
吕谋当时惊恐:“你不走啦?”
“不走了。”
“你要赖上我了吗?我可是有媳妇的人啊。”
“你给我滚,你个臭流氓。”
谈话不欢而散,然后转山豹老气横秋的评价:“难道打情骂俏是这样的吗?”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大吼:“老不正经,给我滚。”
转山豹就哈哈大笑走开。
但刚刚离去的转山豹转眼就又回来了:“启禀军师,庄子上来谈判的人来了。还带来了一桌酒菜,五十坛子美酒。酒菜是给军师小姐的,酒是劳军的。”
吕谋笑了:“这个员外会做人,正所谓吃人家嘴短,看来,我是不能狮子大开口啦。”
赵玉英立刻道:“你不开口,我来。”
“算啦,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要照顾下邻里关系的吗。”然后吩咐:“有请。”
一个文人管家模样的人被带进来,见到吕谋却是不卑不亢,这让吕谋感到惊讶:“先生见到土匪头子,不是该战战兢兢吗?为何先生倒是一副淡然从容?”
这个管家就道:“学生听闻,太平寨您这位军师,也是位读书人。读书人不难为读书人,这是圣人教导的。既然我们都是圣人门徒,我为什么还要战战兢兢?”
“圣人说过这话吗?”
“说过,难道先生没读过论语地三篇,第——”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位军师?”
“您虽然是杆子,但身上没有匪气,反倒有种书卷气,您不是那位军师,谁还配是?”
“先生好洞察力,我就是太平寨军师吕谋。”
“军师虽然有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