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难驯

。”

    两人拿上花灯,便开开心心地继续逛着,周围有人瞧见她们身着不凡,出手更是大方,于是便拿着自己的东西上前,“姑娘刚来乌州吧,瞧瞧我的簪子吧,这可是好东西呢。”

    “姑娘瞧一瞧我这剪纸,眼下正是年关,买一些回家贴上,喜庆得很呢。”

    若是只有剪纸也就罢了,但那簪子看着是在锐利,那小贩又紧着推销自己的东西,眼看着簪子都要划上人了,抱弦和执书都赶紧上去拦着,只不过周围游肆的人多,加上小贩看见只是两个姑娘拦着自己,根本不担心,还拿着簪子继续往顾曦面前伸。

    就在这时,身后的乘风上前,直接抓着那人的手腕往后移,同时往后看了一眼,对上顾曦的眼神。

    顾曦只顿了一下,就拉着陆玉窈赶紧往前走了。

    逛了半晌,两人东西没少买,随行的人左一包袱右一包袱的回了府u。

    晚间,顾曦刚要睡下,陆玉窈就来了。

    顾曦都不用问,就知道她干什么来了。

    “在翎京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在这可没人管了,今夜我要同你一块睡。”陆玉窈说着,也脱了外衣,上了床榻。

    顾曦:“我就知道你今夜一定过来,早早让执书拿了两个汤婆子。”

    她把一个递给了陆玉窈,又让抱弦灭了灯。

    两人刚一躺下,陆玉窈就打开了话匣子,“今日你找我爹爹,是说了什么么?”

    “你还真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啊。”顾曦调侃。

    陆玉窈:“我也不是专门为了这个来的,你是知道我的,向来最害怕去到陌生地方睡觉,更何况,你那个表情实在不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真没什么事,”顾曦说着,“我就是想问问陆伯伯,我父亲死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陆玉窈一顿,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我看见你那表情,就知晓定是与你父母有关。”

    她顿了顿,顾曦察觉,问道:“怎么了吗?”

    “我父亲……这段时间也不好过,我时常看见他在家中暗自神伤,母                                                亲找他说话,也是一副伤痛的样子,不过那日,太皇太后命人到我家中,说要我陪你到乌州之时,他才打起了精神,只问传旨的人太皇太后是不是定下了护送的人,知道没有之后,他立即就进了宫,请命来护送了。”

    顾曦:“陆伯伯和父亲那样好的交情,我今日也是莽撞了,让他与我复述父亲死之一事,对他来说,也是难事。”

    “别说这个了,来乌州原就是让你散心来了,如若还揪着这事,那你这心也就永远不会好了。”

    “你说的是,是我太过执着了。”

    “说点别的吧,”陆玉窈侧过身,揽着顾曦的手,“那个乘风,今日倒是挺护着你的,且这一走来,还真是有几分你的贴身侍卫的模样。”

    顾曦转过头看她,“你真这么觉得?”

    “是啊,我还挺纳闷的,向来都听说余北大漠草原,民风更是彪悍,连带着人都是难驯桀骜,那日在你宫中我见过他,神情看着凶狠阴鸷,看上去就很难对付,怎么现下,对你这般顺从?”

    “可能是我御下有方,令他敬佩了吧。”顾曦语气中含着笑意。

    陆玉窈听着这熟悉的“讨嫌”一般的话,心中高兴,看来离开皇宫出来散心还是有用的,于是伸手去挠她,“好啊你个顾望舒,传出去大家都要说你这个公主竟如此自大。”

    “那就说去吧,我还能堵住别人的嘴不成?”顾曦原本就不是时时刻刻端着架子假端正的性子,更何况眼下是跟好友夜谈,那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陆玉窈一听,更是伸出手去闹她。

    屋外的风大,屋子里却是热熔熔的一片,床帐中的女孩小声地聊着话,烛火惺忪,一切都舒服得让人发困。

    翌日,用早膳的时候,陆玉窈和顾曦坐着一桌,因不是在京城,顾曦也不管那么多的规矩,让抱弦搬了另外一张桌子,她们几个婢女坐在一起,只不过,中间还夹着一个乘风。

    顾曦看着明显局促的乘风,打趣,“万花丛中一点绿。”

    陆玉窈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她的意思,跟着她一块笑道:“人看着本来就听局促了,你别让人待会羞红了脸。”

    顾曦一想到那个一开始在自己面前都不肯弯腰的人会脸红,当下就起了心思,用膳的动作没停,目光却落在了乘风身上。

    乘风对于诗词本不精通,但眼下再怎么不精通,也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一点绿,更何况,顾曦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

    顾曦看得久,把乘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

    筷子在他手中顿了又顿,半盏茶的功夫好几个动作,吃进嘴里的饭粒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顾曦实在没忍住,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