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的婚事,跟望舒说过吗?”
“说过的,方才来之前,我们还在说呢。”陆玉窈知道自己接下来不用想着怎么给母亲回信,整个人都松弛了许多。
“哦,说了什么?”
“那还有什么,不过就是我方才跟父亲您说的这些话而已,更多的,就是我们女儿家的私房话了,总不好跟您说吧。”陆明是武将,除了御下极严,对待家人都不摆架子,所以陆玉窈在他面前也没多少忌讳。
果然,陆明听完只是大笑,“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说完,他紧接着说道,“对了,门房来信的时候,跟家书一起来的,还有书勤那小子给你们的信吧,我让乘风拿过去了,他说了什么没?”
“书勤的信,那能说什么呀,不过就是问问我们在乌州好不好罢了。”陆玉窈说道。
不管他们这些父母是否有看出来纪书勤对于顾曦的心思不纯,但从陆玉窈口中说出的,一定不能承认,所以就算眼下她心情正好且极为放松,也不会胡乱说话。
说完,陆玉窈想到什么,笑道:“对了,书勤还让我们替他跟您问好呢。”
陆明眸光一闪,“除了这一句提到我,可还有其他的话。”
“没有,”陆玉窈摇摇头,“怎么了?”
“无事。”
“说来也奇怪,怎么不见纪伯伯给您写信呢?”
陆明虚指了她一下,笑着,“我们两个书信往来还得告诉你一声不成。”
陆玉窈原本就是随口一问,被父亲说了一句后也就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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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想在五月设宴的消息很快被传遍全府,执书每天都带着人上街采买一应物品,又在花园中进进出出,其忙碌程度都引起了陆明这一介武夫的注意。
有人搬着花盆从他院子前经过的时候,他正看着乘风耍一套剑法。
出剑,反挑,转身,回手,一切动作都流畅无比。
一套剑法完毕,乘风站直,等待陆明的点评。
“你悟性很高,我不过教了一遍,你就能使得如此精髓,确实是个习武的好料子,”陆明脸上尽是满意,“也不愧我收了你,没有辱没我的 名声。”
乘风听着,拱手道:“那还要感谢陆将军的悉心教导。”
陆明眯了眯眼睛,这几个月的教学过程中,他也能从中窥探出这人的心性如何。
他狠,且是对自己狠,看着温顺的皮底下,像是藏着一颗狼子野心,陆明不止一次注意到他手腕脚上多出来的伤,作为常年习武的人,他自然一眼看出来那是乘风私底下毫无节制练武弄出来的伤,这个行为其实并不理智,但陆明却从未阻止,一开始是因为心中对于自己教一个余北人还是有些芥蒂,而后面则是因为他看出来了,乘风在武艺上的天赋极深,那连夜的学习对他造成伤害的程度甚至不及他进步来的快,且他似乎从来没被那些伤害绊倒过,同为习武之人,陆明怎么着也有惜才之心,慢慢的,也就真的把乘风当作自己的兵一样教导。
但这一切,还是建立在乘风对于顾曦没有任何伤害的情况下。
“你的努力,我也不是不知道,能学得这么快,也都是你自己的功劳。”陆明说着。
乘风丝毫没有自负的心思,“如果没有将军的指导,我再怎么努力,也是无头苍蝇,根本进步不了,以后将军若有需要相助的地方,乘风不敢忘记今日将军的恩情。”
“很好,”陆明满意地点点头,“本将现在,还真的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乘风顿了一顿,看向陆明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的犹豫,“将军请讲。”
“我问你,最近几日,公主那边的情况如何?”
乘风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的狠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淡定道:“将军口中的情况具体是指什么?”
陆明的手敲在交椅扶手上,“例如说公主最近的心情?”
“将军息怒,恕我无礼,我不能说。”乘风垂下眼眸。
陆明冷冷呵了一声,“方才还信誓旦旦,本将都以为你能对我倾囊相助,眼下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罢了,你竟回绝了。”
“可您这个问题涉及到殿下了,”乘风不卑不亢,直直站着,“将军,你就当我言而无信吧,不过就算这样,我也要在方才的话上加上一句,给您帮忙,不能透露殿下的任何事情以及是伤害到殿下的事。”
听着他这话,陆明反倒是露出了笑容,“很好。”
“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了,”陆明说着,“最近公主要设宴你可知道?”
顾曦要设宴这事并不是秘密,于是乘风点头。
“那……公主为何设宴,背后真相你知道?”
乘风想起来那日自己问执书的话,而后也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