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花芸

到顾曦身上做事,便买通花匠,替她打探消息,又让他帮自己进入顾曦府上,如此一来,便有了后面的事情。

    事情这么明了,刘长荣还试图抵赖,“不是我,跟我没关,都是花芸一人所为。”

    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傻子,顾曦如果真嫁进刘家,对花芸并无半点好处,陆明怒火中烧,“来人,给本将打,打到他认为止。”

    乘风看了一眼地上求饶的刘长荣,忽然问道:“花芸呢?”

    他是把顾曦从刘家救出的人,也是知道顾曦什么情况的人,陆明以为他是要问花芸给顾曦下了什么毒,便道:“那妇人身子弱,受过挨打,我们到的时候,应该是被你打晕了,现在关在牢里,还没醒过来。”

    “我去看看。”

    乘风方才那一番话说话,府衙内的人自然以为他是公主的传话人,根本不敢怠慢,是以他这话一出,便有人急着上前,“公子这边走。”

    地牢中,花芸奄奄一息,边上是大夫给她施针,吊着气。

    乘风走过去,见她半睁着眼睛,便把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刘长荣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你了。”

    花芸低低笑着,有眼泪滑落,“是……是我做的,都是我。”

    有小吏担心公主身边的人发怒,怪他们这些审问的人不尽责,急忙说道:“你别犟了,你知道你们这次害的人是谁吗,那是公主!皇室子女,你还替你夫君瞒着,这个罪你担得起吗?”

    “公主?”花芸如受晴天霹雳,整个人抽动了两下,但很快就安静下来,“不,是我,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跟我夫君没有关系。”

    乘风见她嘴硬,把自己查到的另一件事说了出来,“你把全部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有没有想过,等你获罪死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花芸和刘长荣有一个女儿。

    “你死了,刘长荣活着,再娶,你觉得你的女儿会好过吗?”

    花芸一愣,但脸上很快便闪过一丝决绝,“只要他能活,怎么样都行,女儿而已,要是她活不了,就是她命不好,谁让她……”

    乘风眼中闪过杀意,蹲下身拽着花芸,“那是你的孩子!为了那么一个烂人,你也不管你孩子以后的死活吗?”

    顾曦身上中的是迷情药,医女已经解了,乘风到府衙来,一是为了送证人,二是为了看见刘长荣伏法,只不过在听见刘长荣把所有罪证推给花芸的时候,他脑中却闪过一段记忆,继而想起来朝格仓告诉他的,花芸有一个女儿,所以,他只是想来看看,看看这一个母亲,会不会为了孩子心软,但结果,都一样,这一个母亲,也为了那么一个烂人,不惜牺牲自己孩子的一生,也要把错全揽到自己身上,为他摘干净。

    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人是因为花芸不肯指认刘长荣而发怒,不敢开口说半句话,唯恐大祸临头。

    花芸被扯着,但却是半点不肯                                                松口,“就是我干的,你们别想动我夫君。”

    话说到这,谁还能看不出来,这妇人虽说心狠手辣,但对她夫君还真是一片真心。

    乘风手上越来越用力,花芸开始喘不上气,旁边的大夫颤颤巍巍地开了口,“这位公子,她就要喘不上气了,她还得留着画押供词的。”

    乘风松手,花芸顿时便咳了起来,大口喘气,谁料下一刻,乘风就给她劈下一道雷,“你夫君……活不了。”

    “什么?”

    “伤害公主,没有人能幸存,就是那个被你收买的花匠,也难逃一死,”他低头看向花芸,“就算官府不判罪,我也会亲手弄死他。”

    身后爆发出花芸撕心裂肺的声音,乘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乘风在院子外站了许久,才准备抬脚进去,刚一进到院子,就看见陆玉窈从屋里出来。

    见到乘风,她急步上前,“怎么样?刘家认罪了吗?”

    乘风摇头,“刘长荣不肯认,花芸想为他担下所有责任。”

    陆玉窈哼了一声,“他们敢暗算公主,竟然想着推一个人出来挡事就算完了。”

    乘风没回答,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他目光越过陆玉窈,看向她身后的屋子,“殿下……醒了吗?”

    “方才醒了一会,现下又晕过去了,医女说,她体内的……毒虽然解了,但因着去年年末几次生病,今日一泡冷水,眼下正低热呢,”陆玉窈说着,“执书和抱弦守着,你要进去看看吗?”

    乘风敛了敛眼眸,心中想着,她还没醒,那自己进去见她,她也就不会因为羞赧而躲着自己了。

    他忽然有种趁现在多看几眼,免得等顾曦醒了又要躲着自己了的想法。

    于是乘风嗯了一声,“我去换身衣服。”

    “好端端的换衣服做什么?”

    “方才去了地牢,脏。”乘风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