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凶巴巴

另一个实习生。

    不过陈雪巧是毕业实习待转正,比她在公司的时间多,接触的工作也更核心。像这种专业性强很多的会议,一般也确实轮不上楼衔月来负责。

    不过事已至此,她见齐覃宇满脸的愧疚,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我也趁机学习到了很多东西,而且这些迟早都要会的,你别在意。”

    “谢谢。”他长舒了一口气,真心实意道,“我明天请你喝咖啡!”

    楼衔月笑了笑:“好啊,那我要楼下新出的玫瑰拿铁。”

    见她态度大方,齐覃宇爽快答应完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原地犹豫了一下。

    “对了,如果你想要实习拿一个好一点的评价的话,我建议你自己检讨完,找机会给商总做一次汇报,闭环一下今天犯的错误会比较好。”他最后悄声和她说。

    楼衔月道谢完之后就回了工位。

    现在是晚上八点,她没吃晚饭,肚子却早就饿过劲了,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面前的本子上记了好多个会议上犯错的单词,楼衔月叹了一口气,拿着笔一个一个的抄在了便签条上。

    一边抄、一边背、一边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桌子前面都要被占满了。

    她正想着明天过来得先系统性学习一下功能安全这整套标准的术语,就见曲冬琴从门口走进来,身边还跟着刚刚才见过的人。

    他们看上去很熟稔,至少楼衔月第一次见商时序唇角带着些许弧度,仿佛在说和工作无关的玩笑话。

    “小月。”曲冬琴看见她在,很意外的模样,“你怎么还没走?吃饭没?”

    “还没,”楼衔月眼睛只敢盯着她看,“刚开完会。”

    “再忙饭还是要吃的啊,不然累病了怎么办?工作不能是你生活的全部,劳逸结合才能越干越好嘛。”

    曲冬琴说完才想起来身边有人,她笑了笑,侧身比了个手势,“对了,小月,这位认识吗?”

    楼衔月见躲不过,只能老老实实问好:“商总。”

    曲冬琴愣了一秒:“你们见过了?”

    在楼衔月相出一个合适的形容前,一直揣着口袋站着的商时序淡淡道:“刚一起开了个会。”

    曲冬琴恍然大悟,揶揄道:“可以啊小月,都能上这种等级的会议了。”

    她顺带对着商时序挑眉,“这就是我刚和你说的楼衔月,深城大学的高材生,来实习不久,但学习能力很强。”

    商时序“嗯”了声,没多                                                评价,但视线落在了楼衔月的身上,她看不穿,只觉得如芒在背。

    于是她搜肠刮肚,掏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社交辞令:“是琴姐谬赞了,我知道自己能力不够,称不上强。还有、刚刚在会议上和商总学习到了很多,我也会吸取教训,今后加倍努力对待工作的。”

    这一套磕磕绊绊的话术下来,曲冬琴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和她想得有点不一样。

    她犹疑地侧过脸,商时序还是那副八风不动地样子,高深莫测地看着楼衔月,轻飘飘抛出了两个字:“是吗?”

    这下曲冬琴更是惊讶,不过没等她想明白,楼衔月就颇为紧张地回答上了。

    “是的商总,我真的会用功努力的。”

    楼衔月似乎被吓着了,小姑娘脸色泛红,仿佛面对教导主任一样,就差写个保证书拍着胸脯发誓。

    她回想起了刚刚齐覃宇的那番话,琴姐也恰好就在眼前,脑子一短路,脱口而出:“今天您说的那些我不足的点,我会检讨和整改完,再向您汇报闭环的。”

    商时序短暂地笑了声,不知是不是为她青涩的保证。

    这笑足够轻微,楼衔月没看见,因为他很快板回脸,云淡风轻应下了:“好。”

    说完他就抬脚离开,曲冬琴见状也跟着一块出去了,离开前给了楼衔月一个眼神,示意这事她们之后聊。

    她跟着商时序走回到最里那间独立办公室,一进门就问:“怎么回事?”

    曲冬琴是风蕴最老的员工了,创办初期她就在。再加上她也勉强算是和他家里沾亲带故的,对着他自然也就没有这么重的上下级关系。

    商时序从办公桌里拿出她要的文件递过去:“什么怎么回事?”

    “你别和我说你不懂我在问什么。”

    他皱着眉:“懂什么?”

    曲冬琴拿着文件抱在胸前,表情夸张:“小月的事情啊,凶巴巴的,都快把人吓懵了。”

    “她会上翻译失误了。”

    “我猜到她会上犯错误了,但你态度是不是太坏了点,语气冷冰冰的、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曲冬琴忍不住分析道:“说你讨厌她吧,又不太像。因为之前那个……对,陈雪巧,她犯错的时候可没见你这副模样,别说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