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别在这里污染人的眼，真是见鬼了。
女人感觉自己受到了很大的羞辱，跺着脚捂着脸哭着跑了。
“真是晦气，我原本以为是拿到了职场霸凌的剧本，谁知道竟然是总有刁民想害朕。”沈蕴蕴吐槽一句。
“我就说下午跟黄晓歌谈生意的时候，她不像是那种人，原来有毛病的竟然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盛达为什么还留着这样一个人，要是我公司的员工，我直接将她给辞退。”
沈蕴蕴也觉得是。
有猫病。
唐煜本来还想着办完正事顺道在东市玩一玩，可沈蕴蕴却总惦记着要回去。
他也就随她的意回去了。
正好，唐煜那个北方的同学给他拨了视频过来。
沈蕴蕴看到“北方的狼族”的昵称时，眉毛微微挑了挑。
“兄弟，人已经找好了，东西什么时候送过来，当面验货。”萧北辰粗犷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
虽然手机没有开外放，可沈蕴蕴还是听清楚了。
唐煜连忙说：“行，我正在回鹅城的路上，等我们出发的时候，我提前给你消息。”
“你去哪里了？”
“去东市了。”
“你去东市干什么？”
“谈点生意。”
“你跟谁一起去的？”
“我家姑奶奶。”
“你换对象了？”
“没有。”
“……”
“……”
两人的对话沈蕴蕴听的嘴角直抽，也侧面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很好。
那个北方的狼族跟唐煜说话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边界感，什么都问。
而唐煜也是句句有回应。
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问话的和答话的都没什么意见，她也不要有什么意见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从前的室友了，萧北辰告诉唐煜，他们的室友老莫死了，说是连续加班猝死了，留下了一个女儿才两个月。
萧北辰还不忘提醒唐煜，让他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能跟老莫一样。
活着的时候往死里干，死了还真就一了百了了。
留下父母没有人赡养，他的老婆以后就成了别人的老婆，女儿也要喊别人爸爸了，甚至女儿连老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萧北辰的话带着浓郁的悲伤，还有一种看淡世事的沧桑感。
唐煜的情绪也十分低落，不停地唉声叹气，说起当年的老莫来了。
听的沈蕴蕴一阵唏嘘。
挂断电话之后，唐煜盯着窗外久久不语。
沈蕴蕴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打扰他。
得到这种不好的消息，换成谁都不可能高兴的起来。
就算是个陌生人，得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突然猝死了，估计也会跟着觉得惋惜了。
尤其是对方还有妻有子，估计还会顺带同情一下他的老婆孩子。
更同情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唐煜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才佯装镇定跟沈蕴蕴说：“客户已经找好了，回去后我们再商量。”
“嗯。”
虽然生意是正经生意，但是货源来路不正，沈蕴蕴当然不想在公众场合讨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