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选择这条路时,就知道议论声不会少,可比起所谓的面子,她更想要罪犯付出代价。
她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可面对孟元白,终究做不到毫无顾忌。
“孟学长,我不能答应你的告白。”钟念深呼吸,将哽咽压在喉咙里,“对不起,耽误了你一个月时间。”说罢,转身想走,手臂却被孟元白牢牢拽住。
“钟念,那不是你的错。”孟元白的目光无比认真:“别人伤害了你,你为自己讨回公道没有错。相反,你很勇敢,你做到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事。”
钟念怔住。事情发生了一个月,除了姚洁,所有人都认为她在自取其辱。她的父母、姐姐、同学、老师......所有人都劝她息事宁人。
她失败了,却有人说她勇敢。
汹涌的泪意犹如浪涛,再也无法忍耐。钟念放声大哭起来。一个温暖的怀抱支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大脑渐渐失去意识。当她醒来时,身处在一个陌生而温馨的房间。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饭香味,饥饿瞬间翻滚起来。
一条信息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钟念,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给自己太大压力。这间房我租了三个月,希望能够给你提供重新出发的准备时间。最后,厨艺不精,敬请包涵。
钟念坐在餐桌旁,夹起一块鸡蛋放进嘴里。吃着,眼泪不自觉掉下来,嘴角却上扬。
孟元白这次没有谦虚,西红柿炒蛋和黄瓜炒火腿吃起来是一个味道,咸的发齁。她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如姚洁所说,人是善于遗忘的动物。十天不行就二十天,二十天不行就一个月,波澜总会停歇。再说了,上虞这么大,总有地方让她容身。
钟念收拾完碗筷,打开求职网站,忽略掉一些不善的消息。上虞大学是国内TOP10的院校,尽管心理学不算求职热门专业,还是有很多HR对她感兴趣。大部分问题都针对她的年龄——
她27岁,却刚刚本科毕业。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这个地方,除了孟元白以外,不会有其他人了。
钟念理了理头发,打开门,却看到一张被帽檐掩盖住的脸。心头闪过一丝不妙,下一秒,嘴巴被紧紧捂住,一股奇异的味道涌入鼻腔,大脑再次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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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睁眼时,大脑昏昏沉沉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被绑架了。不远处,两个陌生的男人在交谈,一高一矮,高的那个戴着棒球帽。
“......就这么杀了,多可惜啊......”
“轮得到你可惜?你知道这条命是谁买的吗 ?鸿运集团?”
“鸿运集团?难怪这么大手笔!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开到六位数!赶上道上一个小头目了!”
鸿运集团要买她的命?钟念觉得离谱。她是什么小喽啰,哪有机会得罪这种大企业?这两个人,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咦?醒了?”棒球帽男人回过头,金属铁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钟念活动发麻的右脚,卑微求饶:“两位大哥行行好,我根本不认识鸿运集团的人,也没有任何交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认识?没交集?”男人讥笑,“小姑娘长得挺乖,心眼倒不少。真像你说的那样,难道鸿运集团的大小姐抽风了,就想杀个人玩玩?”
“鸿运集团的大小姐?那应该是姓姜的喽?”矮个男人扭了扭肩膀,发出“咔嚓”的声响。
大小姐......姓姜......
难不成......是姜攸宁?
“看来是想起来了。”棒球帽男人扔掉铁锨,“仗着自己有个好皮相,就敢跟姜大小姐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是不知死活!”
“大哥,你真的搞错了!我从来没有跟姜大小姐抢过男人!我连她男朋友是谁都不清楚!”
棒球帽男人“啧啧”两声,缓缓向钟念靠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都住到人家的房子里了,还说不清楚?”
钟念惊呆。姜攸宁喜欢孟元白?可孟元白跟她表白的时候,姜攸宁也在场,还祝福了他们啊!
难道——
男人很快验证了她的猜测:“一个教训还不够,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姜大小姐的心上人那蹦跶,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勇敢呢?”
钟念浑身战栗,牙齿都打着颤,“你是说,我被□□的幕后主使,也是姜大小姐,姜攸宁?”
“果然是蠢货,难怪被人骗得团团转,连自己的亲信身子往哪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