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做完这一切,钟念悄悄溜回房间,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听门外的动静。
敲门的应该是楼上的邻居,说是她们晾在阳台外的毛巾掉落到钟念家,希望吴春蓉能归还。
钟念记得,昨天正好看到吴春蓉拿了一块新抹布擦地来着。
她家在一楼,时不时会有楼上晾晒的东西掉落下来,有时候是毛巾,有时候是枕巾,大部分都被吴春蓉捡回家自己使了。想让吴春蓉归还,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果然,邻居战力有限,抵不过吴春蓉的泼妇骂街,最终铩羽而归。
等吴春蓉回到钟念的房间,牛奶杯中只剩下残液,她问道:“喝完了。”
钟念“嗯”了一声,嘴角白白的,口中带着些牛奶的气味:“谢谢妈妈。”
吴春蓉放下心,嘱咐了句“早点睡”便离开了。
钟念心中冷笑,上辈子吴春蓉亲手毁了她的未来,这滋味换她最爱的女儿尝尝。可惜她不能亲眼见证这一切,但没关系。重要的是,过了这一晚,她终于回到了原本的人生轨迹上。
时针指向十二点,钟念悄悄来到吴春蓉的房间,将设好的闹钟关闭。随后来到钟蔓的房间,重复这一操作。
看着钟蔓熟睡的脸庞,钟念心情复杂。
吴春蓉给她下药的事,钟蔓是后来才知道的。严格来说,钟蔓只是获益者,并没有亲身参与。可后来钟念被迫结婚、遇见李鹏举和周伟、被粉丝网暴......一桩桩一件件,都有 钟蔓的手笔。
她可以接受钟蔓在面对吴春蓉将自己推入泥潭时选择袖手旁观,却不能容忍钟蔓将棒子递给姜攸宁,一下又一下抽在她身上,最终沉入泥沼当中。
“好好睡吧,姐姐。”她无声道。在吴春蓉的托举下,或许你依然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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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虞,沈家祖宅。
邓安礼风尘仆仆回到家,先是向家中众人说了沈其琛的情况,随后跟着母亲来到她的房间。
“其琛的腿真的没办法了?”沈明桦抬起下巴,让颈霜涂得更加均匀。
邓安礼点头:“我亲自上手试过了,没反应,估计是彻底伤了神经。我联系了其琛医院,诊断结果的确跟赵叔说的一样。”
沈明桦没吭声,像是不能完全信任这个结果。
“妈,你在担心什么?”邓安礼不解:“按摩师是我们的人,他也说了,按摩只能保证其琛的腿不萎缩,不可能让他康复。”
将面霜均匀的涂在手心,又一点一点拍上脸,沈明桦瞥了眼儿子,“你常年在国外,不知道沈其琛那小子究竟有多厉害。就连你外公都说,这小子比他年轻时强得多。你外公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他能这么说,证明沈其琛的确是天纵奇才。”
“天纵奇才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个靠轮椅度日的废人!邓安礼不服气道:“再说了,四年前沈其琛才十八岁。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能有多厉害?”
“我虽然觉得你外公言过其实,但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的眼光的确毒辣,行事也果决。”沈明桦看出儿子的心思,解释道:“四年前,沈氏集团要跟F国一个公司合作,却被姜运鸿那老家伙抢了先。你外公不忿,要跟姜运鸿谈判。没想到那小子去F国转了一圈,回来就劝你外公放弃谈判。”
“后来你也知道了,姜运鸿被狠狠坑了一把,元气大伤。沈氏趁着这个时机,吞了姜家不少市场,这才超过鸿运集团,有了如今这个规模。”
邓安礼依然不服气:“不过是巧合罢了。不过是看准外公没办法跟那个公司合作,赌一下概率。成了,大家说他‘眼光毒辣’;不成,谁也不会责怪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要是这么说,当年那起绑架案又怎么解释?”
“那只能说明沈其琛的心够狠,绑匪都求饶了,他还是将人打了个半残。圈子里都称他为‘活阎王’!比起他,沈维祯的口碑还好一点。”
见儿子如此强扭,多是被她的怀疑伤了心,沈明桦也不再多言,只道:“既然你确定沈其琛的腿无法康复,那么就无需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眼下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沈维祯。”
“记住。”她神色凝重:“邓家已经不行了,我们必须要抱住沈家这棵大树。你外公的理念一向是‘能力为先’。你大伯二伯不成气候,他便培养沈其琛。要想成为沈氏的继承人,你必须成为孙子辈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