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现在的双手正贴着你真实的肌肤。
她说:“原来这就是你的样子,真是令人惊讶。”
她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诱人,年轻又凉薄。
“你见过我?”
听见你的发问,她笑了一声:“见过,而且你一定想不到,我曾经见过你三次。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不缠纱布的模样。”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根很眼熟的玉簪,簪头被雕琢成了一朵并蒂莲花。玉的材质近于无瑕,偏偏簪头的莲花瓣透露几丝红色,可这瑕疵竟巧妙地贴合了莲纹。
这根簪子材质特殊,是轻易摔不碎的,因而你外出时总是带着它。不知道哪一次外出,忽然就找不到了,因为并不贵重,你便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哪想是被她捡去了。
“这是之前你走后落在地上的,你日后行事可要小心些。也亏得是我,不然被其他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就麻烦了。”她将簪子重新簪回你的发上,有些痴迷地摸上了你的脸,“你也曾在青楼里吗?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恨这里?你这么美,可为什么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声?”
你躲开了她的手,这个动作实在不符合你们几面之缘的关系。
她顺势起身,倒也不生气,看了一眼你的状态,走到梳妆柜翻找出药瓶来然后给你的伤口上药。
她方才的状态实在很难让你轻易信她,便挡住了她的好意。你只要稍稍缓缓,过了这蒙汗药的药劲,就能自己处理这伤和这毒了。
见你要躲,她的手轻轻点在了你的肩上示意你放心,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口,将药粉撒在了她的手臂上。
“你看,没有毒,我自己也在用的。”
她的手臂白雪似的,于是伤痕很明显,青的、红的、紫的,你看一眼都觉得很疼很疼。
你不由得问道:“你的伤又是哪里来的。”
她哀怨地看了你一眼。
她眼睛很漂亮,像是玫瑰色的酒液,水润润的,哀怨的时候好像含了汪落不了的泪,悬在那勾着人心尖尖的疼。
“你看我一个妓女,你说我的伤是哪里来的呢?”
“对不起……”
你懊恼地想给自己一巴掌,觉得你中的药真的是把你给药傻了。
她倒是一改方才幽怨的模样,笑了起来:“我骗你的,这楼里的人可舍不得打我,毕竟我很乖,也很贵,打伤了我他们可赔不起。这伤是我爹留给我的……你现在能让我给 你上药了吗?”
人的良心真的能允许自己再怀疑她吗?
见你迟疑地点点头,没有做什么抗拒的动作,她便为你轻轻剥开了伤口上的衣服,因为衣服黏在伤口上,所以即使她很小心,你还是有点点疼。
于是她一边说话给你转移注意力,一边帮你处理伤口:“我说我见你三次,你不信是不是?因为我们距离太远,你不记得我了,也可能你根本没看见在角落的我。但是我没有骗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爹正要把我买进妓院。”
“……”
你的鼻尖离她的头顶的发很近,她的发软软的,带着一股油香味,不小心碰到你时,鼻尖实在是太痒了。察觉到你微微仰脸的动作,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哎呀,只是闲谈,你莫要露出这样的神色。”她噗嗤一笑,“我以为你这样杀人如麻的罗刹,心早就冷硬,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这般容易动容。不过想来也是,你若不是个善人,也不会每次屠楼之后再留下银子……因着那次你留下的那些钱我爹也分到了,我爹就没有将我卖掉。”
“那为什么你现在……”
“自然是因为钱被花完了呀。我娘说一个男人,喝酒打老婆,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摊上了赌这一毒,再好的人也会变成恶鬼。我爹就是这样三个都沾的混蛋。你知不知道,一个年幼的孩子被踹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一下又一下砸母亲头的痛苦?”
她沉默了一下,随后笑了,乐不可支似的:“不过,他是个很聪明的混蛋。他从那些脏臭的朋友那了解到了你的行踪规律,先你一步将我卖到了你可能经过的窑子,然后等你来了,不仅我不用被卖了,还可以又分到一笔钱。就这样,他一共把我卖了三次。”
你总觉得她笑的时候手在颤抖。
你看着她笑,却有点想哭。
你握住了她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如果信我,可以和我走。”
她的眼神变得很奇异:“以后当然不会这样了,因为我爹已经死了,在第三次的时候。”
她顿了顿,红唇翘起,露出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笑的笑:“他因为做坏事,被你顺手给杀了。”
“……”
你冷汗都流下来了。
你看着眼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