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开,揉了揉鼻子难以置信地瞪向你:“谁个好人家往自己身上撒这呛鼻的香料粉?”

    “他同你一般是狗鼻子。”你怜爱地递给她一块手帕,“我身上撒这味道就是为了避免他发现呀。”

    林仙儿不开心地扯了你的帕子拿来擦手,问道:“姐姐是怕他知道你的事情,影响姐姐在他心中的柔弱形象么?”

    “我在他心中柔弱?”你想起他从前和你说的话来,忍不住笑了,“我在他心中可是第一剑客的形象。你也不必猜了,大人在外受伤,总不会告诉家里人让他们担心的。”

    她的眸色一深,转而抬眸又是天真纯良的模样。

    你指了指伤口和她道:“这是我同你间的秘密。还有我那些学生也是,她们往我身上靠的时候帮我拦着点,我被压着了也是怕疼的。”

    她哼笑了一声:“我看姐姐被他抱着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怕疼。”

    她幽怨地叹息:“罢了罢了以后我也不关心了,反正我看出来了,姐姐和那些陷入情爱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姐姐总也会替他着想给他说好话,须知我呀最讨厌瞧见别人恩恩爱爱,给姐姐提个醒还得被伤一次心……”

    她顿住,哀怨地看着你:“姐姐是不是又给我下那种药了?”

    你点点头。

    她气得叫了一声,手指伸出作势要戳你的伤口,但终究没有真的戳到,而是转了个弯搭在你肩上戳了又戳,半边的身子已如蛇般挂在了你身上,在摇曳的香味里,她娇声道:“为什么啊~阿音姐姐,你是不信我么?”

    “不是信不过,而是担忧我哪里没做好。以我的性子,大抵是听不懂你有时的潜在意思的,而你也不一定愿意直接说,所以干脆简单一点给你下药,方便你我沟通了。”

    她的眼睛瞪圆,显然是不太理解你这人怎么能把下药说得这般为她着想似的,但又不敢怼你什么。

    你叹了口气,稍微低点头,让你与她平视:“你若是想要表达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不用怕冒犯我,我会答应你的。”

    林仙儿怔了怔,随后露出来一个漂亮的笑容:“我才不信……”

    她忽然愤愤地闭了嘴,看样子像是想扇自己的快嘴一下。

    你了然。

    她不信你,可又要与你作亲昵之态。

    说来有点冒犯,可你偏想戳破她的演绎,只因恼怒的她好像才活过来些,才真实些。

    *

    要筹备除夕是很忙碌的一件事,李寻欢喜欢一切从简,但你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你起了一个大早,直接在小楼里抟了好几个雪球砸向冷香小筑的窗户,咻咻的破空声简直像是万箭齐发,若非你又用一些雪球减缓了“箭束”的力道,那情况可就不仅仅是把窗户敲得砰砰响了。

    你一边砸,一边近乎是照着你回忆中的歌曲唱出来:“Do you wanna build a snown?”

    对面无奈地打开了窗,他刚刚睡醒还未来得及梳洗,黑色的长                                                发披落,在晨光和枝叶的斑驳下,那一刻的氛围感简直拉满,你看见了一个慵懒的美人抬眼,对你用微哑的嗓音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的模样实在让你不由得古风起来,你绞尽脑汁,憋出了一句:“早起天已雪,能塑一偶无?”

    这句不伦不类的诗,是你乱用了白居易《问刘十九》的:“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只能说比起原句的宁静温馨,你的改动生搬硬套,毫无美感,听得李寻欢不由失笑。

    他笑后,略一思索,也艰难地回应道:“椰丝椰丝?(yesyes)”

    他和你青梅竹马,从你那学去不少杂七杂八的学问皮毛,知道这是一个万能的肯定句。

    你冲对面喊道:“不行,你要说‘Go away,阿音’!”

    对面的美人挑眉,尝试道:“狗阿喂?阿音?”

    “完美,格兰芬多加二十!”

    你又丢了一个雪球过去,这一下是裹挟着几分剑意的一击。李寻欢单手接住了,他接的时候很显然用了点功夫,而原本被你丢出去的雪球居然外表凝结出一层硬硬的冰,未碎出雪渣。

    在他笑着佯装要丢回来的时候,你啪地关上了窗。

    你承认你有些亢奋。

    可你就喜欢过年的热闹,更何况今年李园的人多,需要统筹安排的事务也不少。

    一整年不爱打扫卫生的你在这一天勤劳起来,吃好早点后你就分配好各项清扫事宜,大家一起开工。

    然后你就因为实在不会搞卫生而被赶走了。

    林仙儿近一段时间大概是中药中得破罐子破摔了,被笨手笨脚的你烦死,但你又总是在混乱中转过来转过去,她忍无可忍,张嘴就是一句:“姐姐不是能做这些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