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外安详,这一切皆归功于小白蛇的安眠奇效。事实证明,效果强到可怕,念卿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才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待看清榻上之人,孟纨着实吓得不轻,身形猛地往后一仰。

    原本卧在他胸口安静入眠的小白蛇,不知何时已变幻人形,此刻神色从容正盘腿坐在榻上与念卿打嘴仗。

    “师父……”念卿欲言而止,小白蛇寻着机会便占师父便宜,他们早就看穿了一切。

    白绮挑衅似的瞥一眼念卿,慢条斯理地盥洗毕,回首一看,念卿仍立在原地发怔。她貌似不解,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念卿瞪圆了眼珠子瞧她,“昨儿夜里师父分明安排你与慕心同睡,你怎的……溜进师父屋里了?”

    “没有我,孟道长睡不安稳。”

    念卿噎了一下,底气不足:“谁……谁信?”

    白绮抬手指了指孟纨,“你问孟道长,他昨晚睡得香不香?念卿,你怎么这般不懂事,我同孟道长培养感情呢!”说罢,她略一倾身凑到念卿耳侧低语,“我与孟道长是那种关系。”

    念卿似乎没听明白白绮话里的意思,“哪种关系?”

    白绮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然是……男女之间还能有何种关系?你这人怎的脑子不开窍呢!”

    念卿总算是弄清楚“那种关系”为“哪种关系”,仍是震惊得厉害,话也说不完整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情?师父,小白蛇说的可是真的?”他不敢置信地偷瞄孟纨。

    始终未说话的当事人之一——孟纨终于出声,试图止住这场闹剧:“别胡闹,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白绮一面得意地往外                                                走,出门了还不忘回首轻唤一声:“孟道长,我等你一起用早膳。”

    念卿见状都惊呆了,“师父,她……白绮当真与你是那种关系?一条小白蛇!”

    孟纨一大早便被叽叽喳喳的两人闹得头脑昏沉,原本因着白绮变幻人形与他同床共枕一事震惊到极致,心脏更是狂跳不止,此刻听闻念卿如是说,险些两眼一黑当场人事不省。

    “莫要跟着她胡闹。”

    念卿撇撇嘴,对小白蛇一夜之间与师父变成“那种关系”有些难以接受,他望着孟纨一副垂眸沉思的神态,一步三回头,终于迈出门去,迫不及待地同慕心与少翁交头接耳。

    “什么?!”慕心与少翁同时震惊到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转眼便瞥见一副悠然自得的小白蛇正徐徐朝这边走来。

    “师娘?”三个徒弟带着疑惑的语气终是唤出声来。

    白绮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因她与念卿说的那番话,心里顿时不乐意了,“不许这般唤我!”她神色霎时转为罕见的严肃。

    三个徒弟满腹疑虑:“那该如何称呼?”

    这是个问题。

    白绮轻咳一声,打算糊弄过去,“总之,不许唤我师娘。”旋即神秘兮兮地对徒弟们招了招手,“念卿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念卿一脸茫然,先看看慕心,慕心喜怒不形于色,他未看出想要的答案;再瞅瞅少翁,少翁面色慈祥,永远一副老好人模样。他放弃挣扎,慢悠悠地走到白绮面前,同样小声儿:“何事如此神秘?”

    白绮强忍住笑,凑近了些许距离,低声道:“不必为我准备床榻。”说罢她退开几步距离,意味不明地望着念卿微笑。

    念卿被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骇得头皮发麻,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当真不用吗?可师父吩咐我们今日务必打理妥帖呢!”

    白绮敛了笑意,正色道:“孟道长何时吩咐的,昨日?”见念卿机械地点了点头,她恢复笑颜,“这便是了,今时不同往日。”

    念卿垂首思忖半晌,终于捋清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再抬起头来时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至慕心与念卿跟前,压低嗓音传达了白绮的嘱咐。

    三个徒弟面面相觑,各有惊异之状,纷纷摇头表示有些摸不透师父的态度了,毫无预兆地,忽然与小白蛇喜结连理?

    徒弟们谨遵白绮的吩咐并未新添床榻,反而上集市采买了诸多食材。孟纨听闻前因后果,亦拿白绮没办法,只是无奈地暗自叹气。

    黄昏时分,孟纨正准备晚膳,白绮跟在一旁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实则是立身于两步开外——观望,兼蹭吃蹭喝。

    “孟道长,你蒸的桂花糕好香啊!你可真能干。”她手里托着一块刚出锅的桂花糕,轻轻嗅了嗅,不吝夸赞。

    孟纨将剩下的桂花糕摆盘,未及应声,忽见念卿火急火燎地跑来,却在门口刹住步伐,他偏着头往屋里瞧,旋即暗暗松一口气:“师父,逐月国国师遣人送信来。”

    “何事?”孟纨手上动作未停。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