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从那个室友回来之后发生的?
估计搬出去住就好了。
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褚起承看到自己就是那个合租室友的反应。
自己会被打死吗?
也不是没可能。
但打死就打死吧。
毕竟褚起承还没真的打过自己。
自己挨一下他能消气也划得来。
这么想着,他就去送房产证了。
当褚起承看见房产证原件的时候,他觉得这个房东估计是个傻子。
谁家好人敢这么把房产证送出去看的?他就只是想看个复印件或者图片而已。
但眼前的这个的确是真实的房产证没错。
合同上签的名字和房产证的名字也都对得上。
是位女士。
“怎么样?”中介试探着问。
面前的人一脸凝重,“我能加一下房东的联系方式吗?”
“目前不太行。”中介严肃道:“你也知道我们中介遇到很多跳单的例子,所以等您签了合同我们才能让你们联系。”
的确。
褚起承点点头,“好吧,我签。确定是押一付一?”
“当然,合同上写得很明白了。您可以一个月交一次房租,不过至少租半年。”
“好。”褚起承拿起笔签了名字。
等中介收回他那一份的时候,褚起承感到一股踏入狼窝的寒意。
这一场交易像是在签卖身契。
这一定是错觉。
“那没问题的话我待会儿就把您的微信推给他,你随时都可以搬过来住。”中介喜笑颜开。
褚起承谈不上松快,“哦。”
签完租房合同和家教合同。
一个付钱的一个收钱的。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他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然而就在不远处的转角处,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蒲竟宣。
还有那辆熟悉的宾利和窗外那只金光熠熠的手表。
他冷笑一声。
原来蒲竟宣指的家教是这种家教。
但褚起承还是对他保留了一丝的信任。
但当那只表的主人递出一张信用卡的时候,他确定了。
蒲竟宣绝对有问题。
还骗自己家教?
很好。
他死了。
蒲竟宣浑然不觉,只感觉到身后有点冷,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老妈,这卡我就不用了,家具都买了,之前我自己的那张卡还有不少钱。”蒲竟宣将卡推了回去。
谭乔也没坚持,只道:“行吧,我出差也结束了,晚上的飞机,下次有空来看你。”
“您要是忙就算了。”蒲竟宣撑着车窗:“不过您下次来别开这么显眼的车了,被同学看到不好。”
“为什么?会被说闲话?”谭乔不理解。
蒲竟宣无奈道:“我大一一整年都穷死了,要是这情况被同学看到还以为我傍富婆呢。”
谭乔笑了下:“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像的,不过你老妈我就算找男大也不找你这样的,看着就不老实。”
“我真是您亲生的啊,您快走吧,要误机了。”
“知道了。”谭乔戴上墨镜,“还有,房产证你留着吧。”
“嗯?”
“本来就是给你的大学礼物,是你自己 作的。等我哪天空下来了去改个名字。”谭乔没等蒲竟宣反应就升上车窗。
后者赶紧拿开手,退了一步。
“老刘,走吧。”
车窗没有升到顶,所以经过褚起承的时候,他看到了里面戴墨镜的女士。
那张卡蒲竟宣没有收。
但这并不能说明蒲竟宣是清白的。
所以他还是得死。
“蒲竟宣。”褚起承的声音在九月底的寒风里摇摇欲坠。
啪嗒一下定住了前面的人。
如果死亡有声音,大概就是如此了。
蒲竟宣用大脑飞速地思考了一下目前的情形,然后缓缓回头。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试探道。
褚起承一看他这虚心的样子就知道有鬼,但他也并不拆穿:“那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去做家教吗?”
听这话估计是没看到。
蒲竟宣松了口气,“哦,我正好做完了。”
挺会编。
褚起承冷笑一声,“补什么课?”
“数学。”
“哦。”他差点就信了。
蒲竟宣看他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