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凡杰的法器

,后来也便离开了小岛,独留他师兄一人看守道观,那时候,他师兄已经有了道号:青阳。

    之后的一百多年,李乐辛每隔三十年便回一次小岛。

    第一次回去的时候,道观内依旧只有师兄青阳道长一人。师兄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一些,他养的鸡鸭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代了。

    第二次回去的时候,师兄看起来老了一些,他已经娶妻生子,儿子也已三岁。李乐辛送给师兄儿子一把金锁作为见面礼。

    第三次回去的时候,师兄的夫人已经去世,师兄的儿子也已经离开小岛在其他地方定居。师兄的儿子并不想当道士,他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便独留师兄一人继续守着这个孤岛。师兄虽然每次见面都略老一些,但是比普通人老得要慢很多,三十年的功夫,也就看起来老了四五岁而已。

    第四次去的时候,师兄看起来有四十来岁了,这次他终于又不是一个人了,因为他收了两个可爱的小男娃当徒弟。这两个小孩是双胞胎,估摸有十来岁,一样的浓眉大眼方口模样,两个小孩见到他便跪拜,并唤他师叔,他便送了两个师侄一人一块羊脂玉佩。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两个小孩中的一个,长大后就来找他帮忙,还带了两只拖油瓶要他一起保护。

    胡香兰:“那你师兄还在守着道观?”

    李乐辛:“大抵是吧。师兄说他不会离开道观的,万一有一天师傅回来,也能第一时间看到他。不过他上次和我说,那两个小徒弟他不会一直留在身边,等他们成年以后,就让他们去外面闯闯,涨涨见识,不要变成只会练功、种菜、读死书的乡下佬。”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聊了好久,就是没聊接下来该怎么教这几个小辈。

    第二天,玄文花二两银子在西市叫了俩马车,然后将玄重从杏花坞接回了驿馆。

    驿馆只有四间厢房,而且都住了人,他便将家兄安置到了自己的卧室:反正玄重还需要人照料,和他住一间最是稳妥。

    自知挤占玄重卧室的何飞雪,很自觉地帮他们搬行李,但并没有让出卧室的打算。

    而在杏花坞这种热闹场所养了四五个月病的玄重,居然有点不习惯这种安静的地方,晚上迟迟无法入睡。

    第三天,施凡杰拿着自己父亲的弓和老孙头给配的箭,一个人去找乐圣前辈。乐圣写完他的客户——城内歌                                                姬预约的新曲目后,便将他叫了进去。

    “前辈,这可以是我的法器吗?”凡杰指指手里拿着的这把弓,“是我亲生父亲留下来的,我觉得自己也略有射箭的天赋。”

    李乐辛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当然可以,我当初说过,法器可以是任何物品,弓箭当然符合要求…你这把弓好用吗?”

    凡杰老实回答他没用过其它的弓,不知道这把算不算得上好,不过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应该有他的气息在里面,可以保佑儿子我。

    李乐辛笑了笑:“小伙子还挺迷信,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这把弓你可以好好收着,这是家族给你的传承。”

    凡杰又问乐圣前辈可曾用过弓箭。李乐辛说他没用过,他年轻时去过大漠、去过天涯海角、去过高地,但从未碰到过教他用弓之人。

    凡杰又摸了摸这把弓,脸上流露出骄傲的神色:“我生父是神箭手,教主爹爹告诉我的。”

    李乐辛分析说他父亲可能是近距离射击的高手,但是真正能远距离射击的神箭手,应该多见于草原大漠。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猎物特别少,路过的一头老鹰可能就是他们当天最有价值的猎物,要是失手了,只能抓些不值钱的野兔旱獭。

    凡杰有些伤感:“听说我亲爹当年光靠打猎就能养活我。我想自己先竖个靶子练着。”

    李乐辛:“你今天来,就只想和我说这些吗?”

    凡杰有点不好意思:“还有其它要事,若有冒犯,前辈可否息怒?何姑娘上次偷学前辈术法,有错在先,自当受罚,前辈可曾想过罚她抵罪?”

    李乐辛有些惊讶,便问:“你怎知我未罚他。哦,丫头未和你们提及此事?”

    凡杰摇了摇头,回说并未。

    李乐辛站起来走了几步,边走边说:“你们当初一走了之,我便罚她在杏花坞打杂,做了三个月的伙计,而且并无酬劳。”

    凡杰:“和无价之术法相比,三个月的工钱算甚?”

    李乐辛补充道:“我还让她把我的收纳室打扫了一遍,将所有的乐谱重新誊抄了一遍。”

    凡杰感叹何姑娘何其有幸,竟然有机会亲眼目睹前辈之手稿。前辈不是在罚她,是在赐予她恩惠。

    李乐辛商量道:“那我教习术法便带上她?”

    凡杰反问:“前辈不怕何姑娘来路不明,动机不纯?”

    李乐辛拍了拍衣服前襟,说他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