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笔墨纸砚,长案两侧摆放着几张精致的座椅,椅背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华贵。
大厅的四周摆放着一些精美的屏风,屏风上绘着山水、花鸟等图案,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屏风后是一些低矮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古籍,再接着摆挂着一副画像。
那人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单薄的紫色长衫,衣襟低到胸脯的位置,腰间还挂着一枚润色的玉璧。
他就那么潇洒的躺坐在长椅上,等候着人。
“拜见九公子。”谢念安恭恭敬敬的行礼。
后者的面上始终挂着笑意,客气道:“谢姑娘不必与我客气,谢姑娘是不是还不知我的真名?”
“我叫褚涟,涟漪的涟。”
谢念安抬起头,二者对视上。
“九公子,今日的事...”
“啊...别着急嘛,既然父王要办这个案子,我岂能有所隐瞒,只不过昨日没喝尽兴,不如先喝上两杯再来叙事?”他抬起一鼎看着就金贵不止的酒杯。
谢念安带着笑意道:“那是自然。”
褚涟笑笑,他的眉毛棕黑而细挑,相较于褚煜的面庞,他更加带有女性的样貌。
“好啦好啦既然谢姑娘办案,我也不能多拖延,这样岂不是得给我安一个违反皇令的罪?”他笑道。
“公子言重了。 ”
他一抬手,周围的侍卫与奴仆全都退下,方圆三里谢念安凭内力清晰的感觉到没再有人。
紧接着,他的声音传来:“玉鸢,无缘,既然谢姑娘已经知道了他们身份,那我就讲点不知道的。”
“在很多年前,当魏天远选中我为他的帮手时,就为我送来了一个杀手说要保护我的安全,谁不知到他那点小心思,所以只好凭借我的聪明才智成功的将他策反,他曾经和我讲过他有多么的痛恨魏天远,却又不得不臣服于他。”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谢念安。
“所以,我承诺给予他自由。于是呢他偷偷回了老家,去看了他那俩孩子。谁知道被魏天远给发现了,而魏天远又不能拿我怎样,于是...”
“他就自刎了,为此我很是心痛,不过多久他的女儿就来索我命了,没想到又被我的聪明才智识破,然后她就被放出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至于魏天远...当然是他们一家人的仇人,想给他找事是理所应当。”
“九公子,您...”谢念安有些犹豫,她不知褚涟为何突然说这么多的话,并且他似乎并不想与魏天远一伙。
“谢姑娘是被我吓到了?那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会预知我的死亡,就在不久。”
“九公子为人善心,必定长命百岁。”谢念安连忙回道。
可后者却不在意的笑笑道:“谢姑娘,我知道你是谁所以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就是杀死魏天远。”褚涟站起身,他的身材虽然高挑却不精壮,而是纤细。
“那不如和我合作?”
谢念安没有回话,对方继续道:“谢姑娘大可放心,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会相信我了。”
“我的父亲是当今庆国的王,而我的母亲是当年他宫里的一个丫鬟罢了,生下我没多久她就离开了人世,你知道养我长大的是谁吗?”
他自嘲的笑道:“就是魏天远,而害死我母亲的...也是他。”
“殿下...”
“不用你安慰我,接下来常山一事会牵扯更多不堪的前尘往事,而魏天远现在还没有动作,那么即将会迎来一场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
“您打算...?”
“近日京华民间传出玄门祸害庆国的言论发酵,当然作为谢姑娘的盟友我自然会维护你,不久便是我父王的万寿节,到时西梁的太子殿下也会前来祝贺,而西梁手下的刺客组织自然会跟随他。”
他突然停顿下来,望向谢念安,仿佛如火焰般灼烧她。
“那么如果魏天远死了,也只会说是敌国的人,太子和西梁的刺客组织将会一箭双雕。”谢念安娓娓道来:“殿下英明。”她举起酒杯意是敬佩。
褚涟早已调查了谢念安的身份,却发现此人没有任何痕迹,直到某一天的信鸽来到,上面是萧无缘的字迹,他才明白原来江湖盛名的皓鸽没有死,还想杀死曾经的上司。
“谢姑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殿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