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悯掀开车帘,里面空无一人。
谢念安皱着眉头,吞了口口水,冷声道:“不好!”
当他们二人登上屋檐时,一只神弩箭利落的穿透她的胸膛,冲击力让她掉下墙去,傅悯搂住她的腰身,顶在了他的左肩上。
谢念安推着他,口腔里反涌着胸膛里的血,模糊不清的说:“快...快走...”
傅悯不可置信,全身发着冷,落在他们一左一右的身影,是止水的两大高手,仅仅次于他们之下。
一是神弩,二是灭侃。
神弩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玩意地看着他们,嘲讽道:“诶呦喂,看看我们的两大高手,怎么回事,要生离死别了吗?”
傅悯置若罔闻,抱着她的身体愈发的紧,谢念安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她感到了自己的血液往外流淌着,好像意识逐渐浅薄。
她的眼前好像恍惚的看到了玄鹰的脸,她想伸出手去摸一下,却好像再也无法撑起手臂。
渐渐地,她没了意识。
傅悯紧紧握着她的手,呢喃着:“别...别...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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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庆王在褚煜的掩护下,二人孤身进入了悦景殿。
侍卫们守在门外,褚煜跪在地上,大声道:“父王寿辰,竟发生如此事件,是儿臣的罪,请父王责罚。”
庆王坐在曾经褚涟坐过的地方,神色慌乱着,他的肚腩堆在案台上。
指着褚煜,颤抖着骂他:“你...这就是你办事的能力!我看你这个太子是不想当了!”
紧接着,他把案台上的所有卷 轴都向他砸了过去。
褚煜丝毫没有闪躲,竹卷轴硬生生地砸在他的身上。
“父王,儿臣领罪。”
“你...你!”庆王被气得说不出话,一团气堵在胸口,迟迟无法消散。
褚煜的眼眸逐渐浑浊,蕴含着即将爆发的愤怒与反抗。
“你自己去说!你办事不利除去太子一位!”庆王把难题丢给了褚煜,让他亲自去跟太监说自己的太子之位丢失了。
褚煜冷笑一声,全身上下透露着寒气,他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鬓发,抬起眼眸盯着他的目光。
“父王,您可知,今日之事并非儿臣一人所做。”
“什么?你...你要谋反?”庆王的眸光闪过四周,却发现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了,沾湿了窗沿。
褚煜缓缓站定在窗沿旁,望着雨而言:“父王,您太过愚蠢了。”
“你...你说什么?”
“您精明。精明在如何提防着我,怕我的势力影响到朝廷,影响到魏天远...”
他如释重负的探出了口气,畅言道:“可是啊...却不曾发现,庆国早已危在旦夕,西梁四公子身在庆国卧薪尝胆近十年,您都不曾知晓,您不想想究竟是谁想谋反吗?”
“你...你怎么知道?”庆王谨慎开口,他并不愚钝到天真,他早已知道身处在褚煜的地盘,他只需拖延时间,等到禁卫军的到来。
“你想清楚你究竟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等了,禁卫军早已不归你管了。”
他转过身,视线回到他的身上,称他一句:“父王。”
褚煜脸上的冷笑化为灰烬,冷声开口:“忏悔吧。”
"你的罪过。"
下一瞬,他的手中划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剑光一凛。
庆王有些慌了,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一下瘫坐在长案上,口齿不清的一句一句道:“褚...褚煜!你...你大逆不道!”
“父王,您今生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害死涟儿。”
“褚涟不是我杀得。”庆王无力挪开,只好摊在哪里狡辩到。
“若不是您在背后推波助澜,魏天远怎么会杀了萧玉鸢,萧无缘又怎么会只身来到皇宫杀害了涟儿!”
庆王止住了话,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找到萧玉鸢的就是朝廷的人,魏天远调开了当日巡逻在悦景殿的侍卫,才让他得逞。难道您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褚煜一步步靠近,手死死的攥着剑,似乎下一瞬身前人就在此殒命。
“此事...”
平日里,九公子的确为庆王的宠儿,但同时他并没有真正的受到了王的庇护,反而被当成旗子与消遣的玩物罢了。
“涟儿难道没有托梦给你,做厉鬼也不放过你吗?”褚煜仿佛将牙咬碎。
他的怒火到达顶峰,庆王四肢瘫软,如同一摊烂泥般,他殒命于悦景殿。
禁卫军此刻整齐到来,为首的将军正要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