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无奈舍弃。
但邬清雅却不同,她皮子养得嫩,雪肤乌发,配着这一条漂亮的红裙,端的是摇曳生姿。
原本邬清雅就腰细,现在有换了新内衣,聚拢效果拔群,可以说侧面看来更加惹眼吸睛。
“您太太真适合这一件衣服!”
售货员赞不绝口,游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买单。”
售货员赶紧把衣服包起来,带着他去收银台开票。
邬清雅哑然。
先是爱人,再是太太,她不知道被误会多少次了。
或许,他们现在做的事情确实算得上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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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清雅跟着游策回去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这一套裙子。
她觉得张扬,对方却不允许她换。
“你穿红色好看。”游策的目光有些深。
这套衣服很抬气色,更重要的是,她不像是在为游志守孝了。
他喉结动了动,压下了心底的秘密。
其实游志并没有死。
到京市之后,他来投奔自己,在家属楼住了下来。
游策工作忙,也没时间管教弟弟,只知道他开始倒卖一些小玩意儿打发时间。
后来他说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共同去黑市倒卖粮食、布匹,赚了很大一笔钱。
游志还准备搬出去,租了个地下室,说要囤货要创业,还说这是时代潮流,是赚钱的大好机会。
游策并不是一个封建大家长,游志想要创业,政策也允许,他也觉得正常,但他没说合伙创业的伙伴是个女人。
他们同吃同住,同进同出,风言风语传到游策耳边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见到游志揽着对方的腰有说有笑,他气得直接将他抵在墙上,将他揍趴下,拖着他的衣服要把他遣 送回双水县去。
他不认为游志有这个资格家里养一个,外面养一个。
他是有妇之夫,如果被发现作风问题,他可以直接被关进牢里。
他只说他有苦衷,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缘由,但却死咬着牙关不肯跟他吐露分毫。
“那你就应该回去,跟邬清雅说清楚。”他眼神躲闪,并没有答应。
“我不能,不能说。”游志咬着牙:“这年头被离婚是件大事。”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老婆儿子,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游志蜷缩在地上,他听到了一声清晰的骨裂声,他爬不起来了。
游策也没管他,只让他一个人在巷子里想清楚。
是放弃事业,还是放弃身份。
“你就让他们都当我是死了吧。”他听见游志嘶吼。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游志的死亡证明。
他“死”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与所有人无关,就是一个意外。
信上说,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他能做出一番更大的事业。
从此,世上再没有游志,他失去了对方所有消息。
游策不知道该如何跟爹娘解释,他们的儿子被财迷了眼。
游策只能回家处理这荒唐的一切。
或许,隐瞒会更好。
他怎么愿意告诉对方这残酷冰冷的事实?
一个冷心冷肺的丈夫,他说要“下海”赚钱,他认为那才是值得他付出一切的事业。
而父母、兄长、妻子、骨肉,都可以暂且搁置。
他们会遭受多大的冲击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需要去拼搏“事业”。
所以,邬清雅为何要为他守孝呢?
也应该像是垃圾一样把他丢掉才是。
游志从身后看她翩迁的裙摆。
那背影和小时候他见到的渐渐重合。
游策记得很多个瞬间。
她会因为自己随手扔给她的一条小鱼而眼睛发亮。
会用木棍扒开掩埋红薯的草木灰,满脸惊喜地捧着被他们故意遗落在那的蜜薯。
也会藏在人群中满眼崇拜地望向他,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充满渴求地看向他猎到的野鸡。
后来她逐渐长大,抽条,变得越来越漂亮,却还是那样柔弱无害。
游策不懂他什么时候开始将她放在心上,但是慢慢开始关注、开始在意,胸中炽烈的保护欲开始燃烧。
他想要将她圈在自己的羽翼下,但总觉得要等她再长大一些、再成熟一些,不要吓到她。
但等到她终于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娇羞的新嫁娘已经在他弟弟怀中笑靥如花。
婚礼当天,他被请回来证婚。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但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这样是很失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