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地牢、长长的走道,阴暗的牢狱唯有烛火跳动闪烁。m.luhaibing.com
顾言卿披着斗篷,两侧昏黄的光打在她脸上,前方的狱卒掂量抛起手中的银子,殷勤为他打开牢门。
“大人,在里面。”
牢房里小小的天窗不透光,一个女人抱住自己缩在破旧被褥里瑟瑟发抖。
开锁的吧嗒声惊动女人,她抬起头,顾言卿看不清表情,干脆坐在她对面盯着她。
良久顾言卿开口:“你很冷,我也很冷。”
女人只是抖动。
“为什么不认罪?”
女人抖得更厉害。
“我应该见过你,确切地说,是听过你的声音。”
顾言卿迅速向女人靠近,轻轻覆上她被施了刑的手,被她哆嗦着躲开。
原本的身娇肉贵被磋磨的不成样子。
“你叫林翎,对吧?师兄写过你的名字,初五那日是你吧?。”
林翎仍旧呆坐没反应,顾言卿慢慢站起,温柔牵引的语气变得冷漠。
“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吗?”
许是顾言卿的恐吓起了作用,她颤颤巍巍地开口:“不是我,我没有。”
顾言卿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那你就告诉我!”
临走时的脚步比来时沉重,顾言卿回望林翎:“放心。”
林翎眼中水光颤动,看着顾言卿的身影消失,暗处走出一个男人。
是宋介安。
“说谎说到最后,是要把自己也骗了吗?”
林翎可怜的做派瞬间消失,唯有眼睫的沾湿证明她落过泪。
“我还是那句话,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现在就帮我脱身。”
宋介安挑眉颔首,却半分眼神没落在她身上。
锦袍裘衣裹在身上,寒冷的空气不能为难宋介安分毫。
林翎冻得发青的手抚上脸颊,憋屈又愤恨,“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林翎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宋介安说。
“好。”
斗篷沾上灰尘,顾言卿抖袍走出来,眼尖的狱卒迎上来:“顾大人,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顾言卿摆手,痛恨咬牙:“还是不说话,害死了师兄,就该给她千刀万剐!”说着一副悲痛无法自抑的模样。
狱卒连忙扶住她:“哎!这也没有办法,没有签字画押,我们总不能让人穿出去说屈打成招。”
顾言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此时宋介安从地牢口出来。
顾言卿隐藏在人群中跟着那人。
周围越来越僻静,顾言卿直觉不对,l立刻扭身往回走,却被骤然出现的大脸拦住,连连后退。
前有狼后有虎,顾言卿咬牙,握紧头上的束发的簪子。
顾言卿前后踟蹰,两人一步步靠近,在一臂远处停下。
前面人明显是主子,穿戴讲究,后面人可能是打手,一身干练劲衣。
顾言卿细细思量,准备向前冲时,那主子开口了。
“别想跑,跑不掉的。”
俊逸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宽大的手掌落到顾言卿肩上,她眼皮直跳警醒万分。
顾言卿拱手:“在下一时走错了,公子可知这是哪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言卿心脏狂跳。
宋介安尾音上挑:“是吗,迷路了?那不妨与我一道走吧。”
顾言卿假笑:“不用了,公子先请。”
身后人“唰”地竖刀,顾言卿立马“好的好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宋介安声音轻柔,“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顾言卿睁大眼睛对上他幽深的瞳孔,假装疑惑开口:“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呵——”
顾言卿被宋介安带着在绕圈,以为自己逃不掉了时,两人走回了靠近顺天府的街市。
她看着越来越靠近官署,拔腿一溜烟跑掉。
只留下宋介安主仆二人待在原地。
“大人,要不要属下去抓回来。”
“不用了,关押朝廷命官你有几条命。”
宋介安抬起指尖凑到鼻尖轻嗅,残留的香气清浅萦绕。
不要被骗了,小青天。
这边顾言卿一溜烟跑回了经历司大喘气,内心犹疑。
是敌是友?
顾言卿放松呼吸后痛饮一壶茶,挺直身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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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验尸过后,尸体被留在义房,到最后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