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翎见了顾大人,两人密谈后,白日去了钱庄。”
“我们的人没离太近,没听见。”
宋介安摆手,被夜间的晚风吹过,带出微微刺痛。
“那林翎怎么办?”
“看紧点。”黑夜中传来冷漠的回答。
后宅静室门外,宋介安静静站着,久久没有推开门。
这里供着他母亲的牌位,没入宗祠,这些年父亲每次调任都会带上,如今牌位长定僻室,父亲就更加不会来了。
昏暗夜色中,定平看不清公子的面容,本能低头不语。
宋介安自言自语:“母亲,阿偕来看你了。”
宋介安边说边推开门,一个个点上室内的蜡烛,直至室内敞亮。
“父亲看错了,今日我没有上妆。”
蜡烛短缩融化,一簇簇烛光闪烁打在宋介安脸上,宋介安跪在牌位前,黑沉涩然的眸子跳出光亮。
“我知道母亲不感兴趣,我不说。”
“我同母亲说父亲的事、我查到的事。这两个母亲肯定乐意听。”
烛火骤升,宋介安发出坚涩诡异的声调,“那人的一队旧部都死光了,亲眷也藏了起来,找不到了,他翻不了案了。”
寒风吹进来,一根蜡烛陡然熄灭,喉咙发痒,宋介安咳了声,大开的门被定平关上。
“母亲,父亲的同僚给父亲送人,父亲没收,不过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府里很快就要进人了。”
宋介安不管不顾,低声呢喃:“父亲没办法干净地走,早就不能了,无用的坚持有什么用呢。”
宋介安的话语毫无逻辑。
“母亲,我认识了个有意思的人,真的有趣。”
昼长夜短,蜡烛燃尽陷入黑暗,迷乱含糊的语调断断续续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