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凌晨四点,洛杉矶的太阳已经开始徐徐升起,周末的阳光洒在科泰兹旅馆,却没能照进房间中的黑暗。m.wannengwu.com顶楼伊丽莎白的房间深色床帘拉得死死的,Stefani站在落地窗前,用手指轻轻撩起窗帘,从缝隙中偷窥着1994年加利福尼亚的繁华。Stefani经常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小时,这就是她这些天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之一。
她还不能完全拉开窗帘,这会让女爵本来正在愈合的伤口再次灼烧起来。Elizabeth在后面安静地躺着,有时她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醒的时候会和Stefani聊聊天,让她放首七十年代的流行歌曲,或者干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你还在为泰勒担心?”后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显然女爵还没睡。
Stefani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过身。
“我无法理解,你们见面还没有一小时。”Elizabeth盯着天花板说。“也许时空间不稳定,她又穿越回去了也说不定。”
“要是她被什么人抓去,现在性命攸关呢?”
“人终有一死。”
“我希望死的是你。”
“嗯。”女爵平静地点点头,但她没有看到。“不要用这些事折磨自己。你还真是个矛盾体。”女爵笑了。“用这种方法来表明我们不是一类人吗?自欺欺人。”
也许女爵说得对,Stefani想。她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用来弹钢琴的手在昨天结束了一个女人的生命。她本来可以干得再快一点,再利索一点,但小刀刺进脖子的触感让她全身毛骨悚然,和剁肉不一样,Stefani能感到她触碰到了骨头和各种软组织,一瞬间的恐惧使她又把刀拔了出来,女人捂着脖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尖叫,血像自来水一样从手指缝里渗出,Stefani捂住她的嘴,将其拖进了女爵房间。
“下次你得找其他的地方下手。”女爵把沾满血的脸从女人的脖子里抬起来。“可怜的Evers又要洗好几个小时的地毯了。”
Stefani背对着她,什么都没说,却全身颤抖。
“你在哭吗?”Elizabeth用很平常的语气问道。“不用为这种人难过,是个瘾君子,死了也没家人找她。”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瘾君子?”
“尝出来的。”女爵抹抹嘴。“这种人的血都有股树叶榨成油的怪味,还是别给孩子们吃了。”
“是大麻。”Stefani机械地说。“如果我这么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伤心吧。”
“拜托,你多愁善感的样子真是酸掉牙了!”她随便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声音。“说得好像你是素食主义者似的,是不是感恩节也要为火鸡哀悼?”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
“一顿饭而已,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你看她都被大麻折磨成什么样了,”女爵指指尸体消瘦的脸颊,这时她的瞳孔已经变成灰色。“你送她上路,她应该感谢你才是。”
跟着女爵混,Stefani其实早就想过有这一天,只不过她没想到,需要动手杀人的竟然是自己。
“以为自己很神圣吗,”女爵干笑一声“本来可以抛下我这个杀人犯,远走高飞的,却留下跟我同流合污。因为没有身份的你,根本找不到养活自己的正经工作,你对未知感到恐惧。”
“只不过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罢了。吃完了吧,我去把这人处理掉。”她把人抬上酒店的清洁车,往外面推去。不得不承认,女爵说的是对的,Stefani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不离开女爵,但大概这就是原因吧,她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把她从昨日血腥的记忆里拉回到现实来,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两位与这里压抑的风格格格不入的人,戴着尖顶帽子的白胡子老头和穿着黑色披风的金发女人,是邓布利多带着泰勒幻影移形过来了。
看到泰勒还活着的释然和惊恐两种情绪瞬间在Stefani身体中蔓延开来,结局是后者占了上风,她想起女爵曾经是最初食死徒的一员,她早就想到这个世界既然有食死徒,也会有邓布利多。
但邓布利多显然不是来抓捕女爵的,他没有察觉任何异样。泰勒以为是他们的突然来访把Stefani吓坏了。“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们的。”泰勒对着她僵硬的身体来了个紧紧的拥抱。“那天是美国魔法学校的校长把我接走了,说我是个巫师,亲爱的!还给我写了入学通知书!”
邓布利多在后面咯咯地笑着,接着给她们讲述了泰勒失踪后发生的事,包括在伊尔弗摸尼魔法学校选魔杖,特里劳妮的预言,伏地魔的计划,以及在英国魔法部福吉中混淆咒的事,Stefani感觉自己大脑空空,没有全部听懂,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