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健康带来的震惊,也或许是他眼神里远超同龄人的的冷清淡薄所产生的压迫,文雅在这一句话之后就定在原地,再没向前追过半步,只愣愣地看着周暮消失在夜暮降临的巷子。
隔天,文雅坐在巷子里等了大半天,又等到周暮经过,她冲上拦住他。明明想就自己和伙伴们长久以来捉弄的事道歉,和他帮自己下树的事道谢,但因为紧张而导致一开口说出的话又滑稽矛盾。
“周暮,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真是太没道理,周暮或许以为这又是一轮新花样的恶作剧,没有理文雅,绕过她继续向前,文雅就又追上去。
“对不起。以及,谢谢你帮了我。”
周暮这才看向文雅,淡淡地扫过后继续离开。不过,他回答了文雅那早就知道的答案。
“我叫周暮,不周山的周,朝生暮死的暮。”
那是文雅第一次听人介绍自己的名字,像那么不吉利的词。
再后来年纪渐长,文雅越来越懂事,不再热衷于和伙伴们无意义的玩乐,也从大人们的议论之间的事情弄清楚了周暮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