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太不对了。”文雅缓缓挪着步子喃喃低语，扭头看向会议室的方向，在黑暗中停下脚步。
猛然间，她似是想到了一些那种不对劲儿在哪儿，但之后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可不论心中有多少疑惑，到底她只是个小员工，除非被主动允许，是不能再返回那间会议室去追究什么。
“文小姐，电梯在这边。”走在前面的小孙董发现文雅立在原地不动，便停下步子唤了一声。
“小孙董，对于背叛公司的人，真就这么感情用事去处理吗。明天是周末，但后天可是一早要开市，消息总会走露出去，会被外界知道，公司怕是要遇上一轮舆论风波，影响市值。”文雅跟上小孙董的步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发问。
“俗话说创业容易守业难，我呢，说穿了就是站在老父亲肩膀上的一个富二代，又不想当老一辈的接班人。我风风火火想找外资收购，但这下收购是走不通了，我也要哪儿凉快哪待着。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小孙董，这是在跟我打太极呢。”文雅笑说。
“我爸才爱打太极，喜欢以柔制刚。我，喜欢打网球，你知道的。”小孙董还是那副真假参半的玩世风格，讲着笑话按开电梯，再说：“司机已经在楼下电梯口接你，我就不一起下去了。”
事情涉及高层决策，既然对方不想说，文雅自然也不会强求追问，之后便四下张望了一圈，换了话题，说：“对了，琳姐呢，她跟我一起过来。我进会议室后，就再没见到她了。”
“文小姐，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小孙董答非所问，伸手替文雅挡开电梯。
文雅想想也是，自己在里面那么久，也许章琳待在外面没什么事儿就先走了。于是，文雅一边掏出手机打算给章琳发个信息，一边进了电梯。
“文小姐，等有时间，再打两局球吧。”电梯外的小孙董忽然提议。
“好呀，我可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文雅歪头笑了笑，也选择用玩笑参半的态度回应。。
电梯关上，文雅下行离开，漆黑的大厅内才有人从黑暗处缓缓走出。
见有人出来，小孙董丝毫没有意外，只双手插在西裤口袋立在那儿等待，直到对方走到自己面前较近的地方，看清对方的面容，正是章琳。
“那位文小姐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小孙董略有些许揶揄地开口。
“她是个挺不错的人，有能力，也有行动力，就是会感情用事。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才安心好用。小孙董，能保下她吗？”
“现在能不能保公司都还没定数呢，说这些是想太多。行了，你先走吧，提前做好预案，周一会公布人事任命文件，风声也会传开，内部别出乱子。”
“嗯。”章琳应下话，冲小孙董略略点头作别后步行离去。
章琳离开后，小孙董慢悠悠地朝会议室的方向返回，走了几米后又停下来，停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走神思索着什么。直到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再次打开，他回过头看去，见到有光亮从电梯内倾泄出来，从轮廓判断是一个女性提着只保温食盒从中走出。
“你来了。”小孙董出声，没有多少情绪。
“嗯。董事长该到吃药的时间了，我顺便也做了些小粥带来。”来人走近小孙董，声音软糯温和地回答。
“给我吧。”小孙董伸手将食盒与药接过去，同时又顺势再问，说：“婚礼的东西都看过了吗，有没有要调整的。”
“都满意，麻烦你们了。”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些。”说着是一家人的话，但小孙董却显得很冷淡漠然，没什么感情色彩。
“我先回去了。”
“嗯。”
两人的对话稀松平常，几乎没有任何过多的情绪，交接完东西后小孙董朝会议室去，那女生也折返回电椄。当电梯的门打开，里面的光再次照落到女生的脸上时，映出的赫然就是齐思琪的脸。
另一边，当晚文雅回到家时小区的清洁工人都已经开始上班打扫，东方都开始渐渐发白。为了不吵醒在家借住的钱艾艾，文雅轻手轻脚进入卧室躺下，几乎在脑袋沾到枕头的一瞬间，她就像是断电的机器一样瞬间睡去。
再次醒过来，是在钱艾艾向她道歉的声音中，文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钱艾艾抱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