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迟总嘴巴虽然毒，但都说到了点子上。
他依旧把票投给迟总。
*
迟嘉舟进来时，姜意正和齐樾在讨论房屋构造空间。
女人笑容明艳，那双清冷的眉眼满是阻笑意，男生亮晶晶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姜意，眼底满是崇拜和赞赏。
啧。
迟嘉舟冷眼，心里不是滋味。
他扯了扯嘴角，径直走到姜意身边，语气熟稔，“在聊什么？”
男人一身西装，成熟内敛又贵气。
男生瞥了眼，睫毛轻轻颤动，稍后笑着看向姜意，“姜姐姐，这是您的朋友吗？听你们的语气感觉很熟悉。”
“他是项目投资人，算是合作关系。”
“这样。”男生眉眼弯着，“姐姐，中午就在我们这吃饭吧！我知道旁边有一家中餐厅，味道很不错！”
男生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害羞，“或者姐姐你也可以就在我家吃饭，我厨艺还不赖，姑妈都说我做得好吃！”
姜意：“你会做饭？”
“对啊！我姐姐还说我做的饭好吃呢！”话落，男生情绪突然低落，“只不过我姐姐远嫁，后面工作又太忙，吃不到我做的饭了……”
姜意垂眼，“没事，总有机会的。”
只要人还在，就还有机会。
不像她，再也吃不到阿凌做的饭菜了。
也再没机会给阿凌做顿饭了。
姜意眼眶微微湿润，没一会儿，她的眼底升腾起一层雾气，姜意眼角发酸，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怕失态，她迅速转了身。
男生察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正要往她脸上擦，就见一双手横跨过去，直接落在了姜意脸上。
男人眉眼温柔，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但偏偏又含着懒散松弛的笑。
他低头，一秒就读懂了她眼底的情绪。
“这里灰尘很大，刚刚林睿也被沙子迷眼睛了。”
他轻笑，“不要揉，小心揉了变兔子。”
姜意胃里情绪翻滚，抬起头，望进他眼底——幽深，温和，包容。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可以一眼看穿她。
仍然可以不动声色地缓解尴尬，永远包容强大，从容自信。
她抬眼，“林助理揉了吗？”
男人掀起眼皮，“不如你问问他？”
听到迟总点名，林睿赶紧开口：“我想揉的，但迟总说与其留在外面吃灰不如赶紧进来！”
姜意挑眉，“他这么说？”
林睿幽怨道：“是呀！”
姜意弯唇，看向迟嘉舟，语气轻快，“你嘴怎么这么毒？”
男人稍稍挑眉，语气淡淡，“我是好意提醒，他也可以选择不听。”
姜意笑，“那我也可以不听。”
迟嘉舟低眸，“你也可以不听，只是怕你变成兔子，那我岂不是亏了？”
姜意不服，“怎么吃亏了？兔子招你惹你了？”
男人轻叹一声，语调散漫，“成兔子了项目怎么进行？还有……一一该怎么认出你？又得向我撒娇，烦。”
听他的语气怎么这么享受呢？
姜意呛他，“就你想象力丰富。”
迟嘉舟扬唇，“姜小姐谬赞。”
两人一言一语，好似隔绝了外界，旁边融不进半分。
男生泄气，但依旧扬起嘴角，“姐姐，不如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就在附近，也方便。”
姜意挑唇，“我没问题，你问问迟总呢。”
男生看向迟嘉舟，眼神闪着光。
迟嘉舟别开眼，冷声，“可以。”
实在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