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务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有想到杨枫会这么坦诚。
“嗯...”杨枫点点头，没有过多回应。
张常务看着杨枫的眼睛，沉吟了一秒后，猜出杨枫的想法了。
昨晚，他和陈道泽被杨枫吸引到小区门口。
陈道泽察觉到黑19的气息，显然这是杨枫怕黑19对他下杀手，才吸引他们俩人过来。
而现在杨枫暴露自己的面具，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价值，从中获得更有利的资源。
张常务指着桌子上的瓷碗，开口道：
“杨枫，把药膳吃了，能快速恢复你的伤势。”
杨枫点点头，但并没有行动起来，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常务。
张常务明白杨枫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你可真警惕啊。”
说完，张常务把药膳倒进一个小碗中，直接一口闷了。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铁青，脸都拧巴在一起了。
足足三秒后，他的脸色才缓和起来，嘟囔一句，“真特么的苦啊，比我这辈子都苦。”
“你要不说苦，我以为你中毒了呢。”杨枫眼眸中绽放淡淡的灰芒，一口就把药膳闷了，全程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察觉到一丝苦。
张常务见到这幕，眼角抽搐几下，
“有幻术的神权就是好啊！”
“给自己一个幻术，屏蔽味觉，就体验不到苦了。”
杨枫歪歪脑袋，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的神权是幻术呢？”
张常务抬起眼眸，直视着杨枫的双眸，轻轻一笑，“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啊。”
“哦？一类人？”杨枫听到这话，笑了笑，感觉到有趣。
张常务伸出干枯的手指，敲击的桌面，缓缓开口道：
“你催眠自己，唤醒人格，让自己分裂人格，并且掌控着其他的人格。”
“你绑架七人，安排一场游戏的原因，就是想吸引各个组织的目光，以及想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影响。”
“你想加入多个组织，获得更多资源以及信息差，方便提前部署计划。”
“你在大学戏耍镇苍局的人，就是想看有没有懂你的心思吗。”
“如你所愿，我懂你。”
“而且，我又发现你一个秘密。”
说到这，张常务的话微微一顿，嘴角浮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你的神权不止一个，你还有个分身。”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拥有两个神权，的确让人很诧异，我第一时间都没有敢往这方面想。”
张常务发觉杨枫的眼神逐渐冷冽起来了，缓缓开口道：“不要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懂你，我有这个资格和你合作。”
杨枫有一丝诧异，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看透自己的想法。
这还是第一个能看透杨枫想法的人。
也许，因为两个人是一类人，杨枫也逐渐放松起来了，淡淡一笑，“合作？”
张常务从兜里取出一个刻着神秘字符的石头，放在桌子上，介绍道：“这块石头上刻着神谕，能检测真假话。”
“为了证明我的诚心诚意，你接下来可以问我想知道的信息，如果我说谎了，那么这个石头上的神谕就会对我发起攻击。”
“我拿命证明，是不是很坦诚啊？”
杨枫先是看一眼石头上的神秘字符，这字符就是他之前认为的神明字迹。
但如今，杨枫知道这神秘字符真正的名字了，神谕。
然后，杨枫观察着张常务的微表情，脸上浮出微妙的笑容，“嗯，坦诚。”
张常务抬起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题，你随便问，等你问完后，我们再谈合作。”
杨枫沉吟一秒，似笑非笑的问道：“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张常务想了想，“两个世界在融合，融合的世界名为天外天。”
杨枫沉默了一下，看来镇苍局也并不知道真相。
有可能这就是真相，但是几率很小，反正，杨枫不认为这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