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福的床边握紧他的手,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对不起。”
“我能让他开口说话。”白渊从桌上拿起笔写了个药方给李庆。
李庆也不没有怀疑这方子是真是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药方塞进了自己胸口的衣服里。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到谢暮云面前,喘着气说:“小姐,可算找...到你了,店铺...出事了。”
谢暮云连忙去到中标的店铺面前,上面牌匾“剧院”已掉落在地上,摔出了裂纹。
里面的掌柜看见谢暮云来了,马上汇报情况:“东家,我们这里负责修葺的匠人把东西都砸坏了。”
“说是没有一次性结完尾款,就在这里闹事。”
“尾款不是完工了才给的吗?”谢暮云在现代是这样的,她不确定才反问掌柜。
掌柜带谢暮云进店铺里面,小声的道:“对啊,一向是这样的。小姐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谢暮云一想,竞标的时候和自己抢的是白家,最不希望自己可以把这“剧院”开下去的也是白家。
“那现在重新再找匠人不行吗?”谢暮云问掌柜。
“问过了,都城里的泥瓦匠、木匠都不愿意来。”掌柜道。
谢暮云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白家的手这么长,那也只好赌一把了,她问掌柜:“那几个匠人住哪里?”
掌柜去案台上翻找一本小册子,她拿给谢暮云看: “她们第一天来的时候都记录在这里了。”
谢暮云眼神伶俐的看着这些深奥的字体:“那就明天给她们家送上门送礼。”
“送礼?”掌柜听得一头雾水:“她们砸坏了许多东西,为何还要送礼?”
“明天你就知道了。”谢暮云故作玄虚道。
谢暮云拿起小册子走出了“剧院”大门,恰好碰见了沐声,她悠闲的经过谢暮云面前,出言嘲讽道:“你这店铺不会还没开张就倒闭吧。”
说完便大笑扬长而去。
谢暮云对她喊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失望的。”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夜晚的风也开始刮了起来,吹得谢暮云直打哆嗦。
她敲开白渊的房门,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响,谢暮云贴着耳朵在门缝外偷听。
突然,门被打开了,她身体不平衡的撞进了坚实的胸膛,谢暮云扶着门框站好,看向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白渊。
“有事?”白渊面无表情的道。
谢暮云进去他的房里,看见桌子上的茶壶,不小心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觉得空气里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她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昨晚,我们没做什么事情吧。”
白渊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耳根一下了红了起来,他声音沙哑的回答道:“没有。”
谢暮云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以借我点银钱吗?”
她有种占了别人便宜,还想要钱的卑微感。
“要多少?”白渊甚至不问原因爽快的道。
“我借三千两可以吗?”谢暮云真诚的看着白渊。
白渊二话不说直接从袖口里拿出三千两:“可以,不过要算利息。”
他拿起笔在木桌上算:“利息是三分,加上之前的五千两......”
“等等,之前的五千两不是交易吗?”谢暮云疑惑的看着他。
白渊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反而是写好了一份字据递给谢暮云:“立字为据。”
谢暮云不服气的在字据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嘴上还骂了他一句:“奸商。”
*
细密的雨丝悄无声息的飘落,轻柔的给大地蒙上一层薄纱,打湿了谢暮云头顶的雨伞。
谢暮云在匠人的门外,一手拿着礼物,一手撑着雨伞。她用拿礼物的手敲门。
里面的老人探出头来:“你是什么人?”
谢暮云露出和蔼的微笑道:“近几日您儿子去我店铺做泥匠,我是他东家。”
“东家啊,快进来坐。”他弓着背给谢暮云倒水:“我女儿没做错什么事吧?”
谢暮云接过他的水抿了一口,心想他女儿可能是故意瞒着他,不想让他担心。
谢暮云只是问:“你女儿呢?我有事找她。”
“哦,她出去买菜了,一会就回来”老人翻找着灶台上的罐子。
直到他翻出半罐花生,他把花生倒进碗碟里端给谢暮云。
这时,门外的女儿回来了,她看见谢暮云后,手中买的猪肉都掉在了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