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回家

    一个小厮拿着棍棒向白渊走去,谢暮云将他挡到身后,威胁道:“我看谁敢?”

    她撂下狠话:“若是母亲执意要上家法,那这个谢府我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谢瑾淋有些慌乱的道:“暮云,你以前可不这样,自从你落水后便性情大变,像换了一个人。”

    “母亲,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僵,可你非要责罚我夫,也别怪我心狠了。”谢暮云义正言辞地道。

    谢瑾淋看着自己的女儿,逐渐脱离掌控,心理很不是滋味。

    她左思右想,想起女皇对自己说的话,觉得不能让她再离开谢府,否则女皇那边交代不过去。

    便叹了口气:“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吧,女儿长大了,管不住了。”

    说完就离开了。

    谢暮云将白渊扶起来,有些生气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逆来顺受,今天我要是不拦着,是不是就等着被打?”

    白渊望着谢暮云紧张的神情,解释道:“那棍棒就算打到我身上也没事,我用内功护住身体,明日便能痊愈。”

    谢暮云仔细的望着白渊的脸,发觉他好像瘦了些,也不忍心说下去。

    白渊和谢暮云走在长廊上,看着谢暮云一言不发的样子,关心道:“你...还好吗?”

    谢暮云停下了脚步,靠在柱子上:“好啊,挺好的,没有你一                                                样能.......”

    白渊一下了把她拥入怀中:“回家的感觉真好。”

    谢暮云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紧紧地包裹着,温暖蔓延了全身,脑海中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

    家吗?有人始终牵挂着自己的地方?

    谢暮云也抱住他,一下了红了眼眶,哽咽道:“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她抱得又更紧了些:“你不要再走了。”

    “嗯,不走了。”白渊她耳边小声的道。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谢暮云,恢复了以往冰冷的面孔。

    谢暮云继续往前走,告诉他科举的发生的事:“我估计这些都是太尉做的。”

    白渊却是关注着另一个问题:“你那个好友顾华清是怎么通过检查的?”

    “啊?为什么这样问?”谢暮云有点疑惑地看着白渊,猜测道:“你知道他是男儿身?”

    “从我见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了。”白渊气定神闲的分析着:“他虽伪装得好,可他的动作却露了破绽。”

    “女子都是昂首阔步的走路,他却是含着胸自小步走路,我猜测他是怕自己的假胸掉下来,才会如此为之。”

    谢暮云也觉得他分析得在理,夸耀道:“你可真是能洞察分毫。那日他使了点银子给检查的人,后来大公主来亲自检查,要求检查过的人都要重新检查了一遍,抓出了不少人携带小抄的人。”

    白渊好奇的道:“那顾华清又是如何从大公主的手中检查通过的?”

    谢暮云的眼睛瞪得大了些:“你的意思是,大公主知道他是男儿身,故意包庇他?”

    白渊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可大公主看起来也不像是偏私的人,皇后的事她也没有怪罪我,她还救了我。”谢暮云分析道。

    白渊笑了下,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说不定,大公主看上他了。”

    谢暮云也跟着笑了起来:“有可能。”

    “对了,你科举考不上没关系,凭你母亲的功绩,可以向女皇求个荫官。”白渊劝说道。

    谢暮云深思了一下,有个官职确实能更好的和太尉权衡,或许就算自己不说,女皇也会主动提出来,毕竟她还要借自己的手去对付他。

    谢暮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白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走之前给了你一个令牌,能不能先还给我?

    “外面的人四处争抢着它,我怕你有危险。”

    “我拿给你。”谢暮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盒子。

    当她看到这个盒子时就有不好的预感,盒子外的锁有被人撬开的痕迹,她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谢暮云慌张的将盒子放下,看着桌面的首饰:“会是谁偷了?这么多金银珠宝不偷,偏要偷不值钱的令牌。”

    她紧张的走到外面问李庆:“我科举的那几天,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李庆努力地回想着:“好像没有......你的小夫好像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