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眼前躺着一具马的尸体,它眼神空洞,毫无生机。
“发生什么事了?”谢暮云一脸震惊。
一女子指着琳琅道:“你完了,你竟把官马喂死了。”
琳琅震惊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马匹,连连后退,慌张地道:“不是...我。”
那女子抓住琳琅的手,气势汹汹地道:“走,跟我去见掌事。”
琳琅被她拉了起来,拉到大殿中,对掌事道:“大人,她不知道在马匹的饲料中放了些什么?竟把这官马毒死了。”
掌事停下手中的事情,对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啊,去把马医请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顾华清在后面看着琳琅在地上哆嗦的样子,便拱手上前道:“大人,毒死官马不是小事,还望大人慎重决断。”
掌事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们两个,文书都整理完了吗?”
顾华清的手僵在半空中,结巴地道:“没...没有。”
“大人,我们还剩下一点,今日便能完工。”谢暮云拉着顾华清的衣袖:“我们这就继续回去整理。”
她拉着顾华清走出门外,经过档案的门口,又绕了回去。
“要去哪里?”顾华清疑惑地问道。
谢暮云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低声道:“马棚。”
她缩马棚后面的石头上,等里面的人都走了,悄悄地上前观察着死去的马匹,它口吐白沫,身躯比平常的马匹好像略小了些。
马匹屁股后面红色的烙印好像也有点太红了,像是新烙上的。
她又偷偷摸摸的回到放档案的房间,把桌子上的一米高的文书一本本地翻找着。
顾华清看着她把文书都翻乱了,手肘一碰,不小心撞到了那堆文书,便掉到了地上: “你在找什么?”
谢暮云没有在意文书掉了,翻书的手没有停下来:“在找马匹的购买记录,还有马匹的信息。”
“你是怀疑...”顾华清好像是知道她的用意了,于是顾华清也帮着找马匹的资料。
“找到了。”谢暮云从书丛中跳出来。
她跑到大殿的门口处,发现马医和掌事在沟通,谢暮云便躲在门口后面。
马医拱手对掌事道:“大人,这马匹确实是被毒死的,它所表现出的症状和饲料中的毒完全吻合。”
“就是你下的毒,你还有何话可说?”那女子立刻指着琳琅道。
地上的琳琅蜷缩成一团,眼神里满是恐惧。
“慢着。”这时谢暮云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文书:“这根本不是官马?”
那女人气急败坏地道:“你别在这里空口白牙,胡编乱造,这马是有烙印的。”
谢暮云没有理会她,直接上前说道:“大人,是不是胡编乱造,把马匹的尸体抬上来,一验便知。”
“大人,她新上任没多久,又懂些什么,不过是诳语罢了。”那女子抢着说道。
掌事把手撑在头上,手指揉搓着太阳穴,缓缓开口道:“事关马匹,还是查清楚为好。”
“来人,把马匹抬上来。”
谢暮云看着尸体抬上了大殿上,一股臭味散发开来,她不由地皱了下眉,指着马匹上的烙印:“大人,你看这个烙印,明显是新烙上的。”
马医在旁边紧张地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蹲下在观察了下:“这确实是新烙上的。”
还没等那女人回应过来,谢暮云便立即掏出文书读道:“本国对官马的要求是肩高于1.4米,头轻颈长适中,且及肌肉发达,背腰短而有力。”
她收起手中的文书:“这匹官马明显就不符合标准,脖颈太长,没有什么肌肉,瘦弱无力,大人大可找人测量一下,这马匹肩高绝对没有超过1.4米。”
掌事的摆了摆手,旁边的小厮也就明白她的意思,用皮尺去量这马匹的肩高、肩宽、脖长。
得到的答案如谢暮云所愿,那小厮对着掌事摇了摇头。
谢暮云顺势问那女人:“所以,原来的那匹马在哪里?”
那女人立刻跪了下来,一步一步地跪倒掌事的身边,抱住她的大腿:“大人,你听奴婢说,奴婢是有苦衷的。”
“奴婢的父亲身患重病,急需救命的银两,所以才想这把官马卖了,您看在奴婢跟了大人你这么多年,可怜可怜奴婢吧。”
掌事一脚将她踢开,面带怒气的道:“私卖官马是死罪,这下谁也救不了你。”
“若你真是想给父亲治病,那为何要栽赃陷害他人,可见其心龌龊至极。”谢暮云连忙怒怼道。
掌事毫不留情地道:“来人,把他送进诏狱,等待裁决。”
随后,那女子带着惨烈的叫声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