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让饶有兴致的打量他,笑着问,“那么早吗,我以为不会有人发现。”
“他做什么了?”相颜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她不喜欢被调侃,更不想让这些人觉得她在婚姻中,就已经与他不清不楚。
“那次,云商25周年庆晚宴上,那么重要的场合上,我们林总敬满了二十几桌,就提前离席了,特意绕了半个城市来参加有相总在场的聚会。”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林云让显然很诧异。
“我从没见过你那么火急火燎的模样,我就问了老杜你去哪了,然后我又向朋友们打听了聚会上有哪些人,自然就知道了。”
林云让握起她的手,用充满温柔的语调说:“她也是一个大忙人啊,只是想见她一眼都难啊。”
相颜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离婚后,相颜突然间自卑了起来,为一个离异的女人如此费尽心思,她觉得别人表面上不说,背后一定笑话他,她现在已经不敢那么顺理成章的接受一些袒护了。
“那25周年庆怎么没邀请相总呢?”有人问道。
“那时候跟她还不熟呢,怕被她拒绝了。”
“我现在跟你很熟吗?”相颜表情并不严肃,一桌的男人听到她这么说,突然都笑了。但是,她明显已经不想谈及这件事了,林云让立刻就领会了。
林云让虽在朋友们面前失了一些脸面,但是他很会自己找台阶,对张墨韧说:“你以后别提这些事了,知道吗?”
“不提了,不提了。”
“相总别生气了,我自罚一杯。”张墨韧站起来,对她举杯,然后一口喝下了。
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其他话题打断了,他们又聊起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在一起总是交流着有用的商业信息。
“听说林总投资的一家做材料的化工企业要准备上市了?”
“没有,现在证监会的新规要求高,在递交申请之前,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有些企业准备了两三年,最后也撤回上市申请了。”
“应该问题不大吧?”
“看缘分。”他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事业上的进展。
相颜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确实是一个喜欢闷声做大事的人,显然对于谁透露了风声这件事,有些不高兴。
她不知怎么,虽然一桌子的人都极力讨好他,但是他却看上去更不高兴了。
人似乎就是这样的,越是感觉到自己的价值时,就越是想运用一下自己的价值,想知道这群人能够容忍他多少,所以依旧摆着脸色,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多少不高兴,相颜太明白这种高位者的心理活动了。
张墨韧在任何场景里,都可以担当气氛组长,他今天自持是媒人,在林云让面前得意了起来,因为他们之间缘分的开始,是因为张墨韧。
张墨韧要敬相颜酒,林云让挡了一下,“她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喝酒。”
“相总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她也是女中豪杰,半斤不在话下。”张墨韧今天有些飘忽忽的,不知道怎么了。
“让她以茶代酒吧,她一滴酒都不能喝。”推推拉拉之间,林云让突然板着脸说:“你们非要这样的话,以后我不带她出来了。”
众人已经在说:“老张你快坐着吧,林总护得太紧了。”
“以前他不也护着,每次相总一喝酒,他都盯着人家的酒杯看,差不多了就让她不要喝,找话题打岔,可谓费尽心思啊!”
“是吗?”相颜打趣问他。
“全世界就你不知道而已。”
“但是,全世界都没一个人告诉过我啊?”她无辜的说道。
林云让凑到她的身边,“你悄悄告诉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我真不知道啊!”她着急了,难怪刘医生以为她是坏人,连他也是。
“那不喝酒的话,今天集聚一堂,少了点乐趣啊!”
张墨韧提到,“我刚来的时候,在门口看见杜容的车了。”
林云让说:“你给她打一个电话。”
“杜容总来了啊,今晚热闹了。”每个人似乎都挺喜欢她的。
相颜也好奇地问道:“你们聚餐怎么总选同一个地方?”
“这个酒楼是小汪家开的,我们常来。”
这栋楼在这个地段很值钱,没想到他身边的各个人都家底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