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羽毛,在小蛇面前又晃了晃。
后者嘶嘶吐信,支起身夺回长羽,靠脑袋拱好羽毛床的形状,继续安睡。
比起蛇笼,恒温箱,秦白炎的床,它对隼巢反而十分满意。
白隼看了很久。
它缓缓靠近自己的暖巢,紧贴着小蛇睡下。
刚一合眼,那条蛇被搅散睡意,索性游向它的长翼。
秦白炎保留着意识,此刻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小蛇比平日要活跃很多,游速很快,而且频繁在吐信子。
还有浴室的味道……
没等他反应过来,黑蛇已舒展开身体,盘虬在隼身的同时,有些焦躁地寻找着泄殖腔的位置。
它的交接器不住地摩挲着羽毛,早已湿润泛红。
白隼厉声警告,反而被不管不顾地缠绕更紧。
像绳结,似枷锁,不断扣除着理智与呼吸。
本能地杀意一闪而过,白隼的躁动也被纠缠到完全唤起,索性回首去啄咬蛇颈。
后者并不避退,一味地碰触隼尾长羽,直到被倏然钉住。
黑蛇如标本一般,被长喙钳着七寸,在泄殖腔被顶开时倏然一凝,激烈地想要躲开。
然后被一寸一寸贯穿更深,犹如红酒的长颈被缓慢有力的塞满。
黑蛇几乎是弓着身体想要逃离,不受控制地亮出獠牙,却始终没有咬下去。
它有些涣散地承受着,偶尔轻轻甩一下尾巴。
翌日清晨,闵梵打着哈欠钻出被子。
他听见侧卧有穿衣服的动静,自己仅是拢了件睡袍,打算先吃早餐。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的睡眠质量格外的好。
闵梵醒来时,只感觉浑身松快,全身从上到下的经脉气血都好像疏通开了,很是舒服。
他出去倒咖啡,瞧见秦白炎也在,笑眯眯打招呼。
“早啊。”
男人温存地应了一声,俯身吻他的侧脸。
闵梵反手用咖啡杯挡开,不悦道:“干嘛?”
哪有上来就亲人的,讲点流程。
秦白炎目光微定。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闵梵完全没有演的意思, “不觉得这么做很冒昧吗。”
秦白炎平静地说:“闵梵,你是人吗。”
昨天晚上你缠着我做了几次不记得了?
闵梵一头雾水,如实说:“很明显,咱两都不是人啊。”
男人气极反笑,摔门就走。
闵梵喝着冰美式,心想这人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
能记得什么,记得他两在北京睡过?
那也能算睡过??
青年嗤笑一声,觉得这人真幼稚。
再出门时,秦白炎不知所踪,倒是Ayi在和老徐聊育儿心得。
两人已经处成了好朋友,一家闺女五岁,一家闺女八岁,居然还能玩得到一起去。
两个经纪人看见闵梵时,同时有被惊艳到。
“你……去做医美了?”
“你今天气色怎么这么好?!”
闵梵伸手摸脸,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昨天睡了一觉,今天起来肩周炎都好了。”
“是不是换枕头了?”Ayi说,“我记得,上回不是有合作商送你药枕来着,这么好用啊?”
青年动作停顿,心想还真是换了。
从化形期开始,他就习惯粘着秦白炎睡觉,那人今天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早上居然还摔门。
“老徐,问你个事。”闵梵说,“秦白炎今天发什么火呢?”
老徐听得很茫然:“秦白炎会发火?”
闵梵觉得好笑:“谁不会发火,我被私生追车还骂人来着。”
“秦家从小家教就严,老秦虽然不是被当成继承人养大的,但也要求喜怒不形于色,”老徐说,“有一回,他下属搞砸了一笔谈了很久的欧洲订单,老秦声音冷得像冰一样,也没发过脾气,是我,高低得砸个杯子。”
闵梵听着有意思,说:“他今天早上摔门走了,还抽得隔壁一股烟味儿。”
两个经纪人默契地没有问为什么是早上,为什么是摔门。
老徐想了半天,努力分析道:“吃醋了?”
闵梵莫名其妙:“我还没跟他谈恋爱呢。”
Ayi反而绷不住了:“你这都不算跟他谈??”
闵梵:……?
再在片场看见那人,全然像是气势凌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化妆小妹都有点手抖,说话不敢大声。
萧导没事过去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