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落叶一般,轻缓的在石景脖子上划过。
林初向后一步,看着身穿太监服的石景,俊郎的面容透着憨傻。
“你说,如果我没把你留在身边,这衣服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得焊在你身上?”
石景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阿初的恩情,奴才这辈子都不会忘。”
“啰嗦,赶紧爬。”林初皱了皱眉,抬起脚在石景身上踢了一脚。
石景被踢的一个趔趄,也不多言,朝着身旁的狗洞爬去,边爬边推开周围的荒草,这一动作惊动了草里的小虫,在草里来回的蹦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朝着眼前两个盆口的狗洞爬去。
脑袋和肩膀刚爬过去,屁股却卡在了狗洞里,石景一时进退两难。
看到这一幕,身后的林初传来如黄鹂般悦耳的笑声。
“真是傻瓜。”说着她抬起脚踹在石景的屁股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才把卡在狗洞里的石景踹了出去。
见石景过去,林初捂着鼻子,满脸嫌弃的也跟着爬了过去。
爬出宫墙,两个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林初一抬头,看到石景因为自己那用力的一脚,崭新的太监服被石头划破,露出里面被鲜血染红的白色的亵衣,几处破口的地方能清晰地看到外翻的皮肉,还在渗血。
“你受伤了,渡,对不起啊。”林初满脸心疼走到石景身旁,看着受伤的石景,一副手足无措要哭的样子。
“没事的阿初,别担心,就是划破了点皮。”看着眼前的林初这么关心自己,石景很开心。他知道,这份关心是他从另一位已故之人那里偷来的。
林初点点头,带着石景七拐八拐的走出了皇宫,来到街边闹市。
两人并肩而行,漫步街头,身边传来各种商贩的吆喝声,林初亲昵的挽着石景的胳膊热络的在街道中穿梭,仿佛一对陷入爱河的璧人。偶尔碰到伤处,石景也只会面带微笑,轻轻蹙眉。
“渡,约好的放纸鸢,现在实现了,开不开心。”林初一脸面色微红,一脸幸福的对石景问道。
石景木木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林初每次叫自己渡的时候,都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不过,他喜欢听林初这么叫自己,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的眼神才是真挚的,和平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比起来,此刻的她更像个有温度的正常人。
街上的繁华对于久居深宫的林初来说格外新奇,一会拉着石景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完全没注意到人群中纷纷向他们投来的好奇目光。
“同心锁,同心锁嘞。”
林初听到吆喝,拉着石景朝着前面挂满红锁的参天大树跑去,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摇着扇子,坐在树下乘凉卖锁。
“阿婆?什么是同心锁?”林初一脸新奇的问道。
“传说相爱的两个人,在同心锁的前后写上姓名,挂在这通天树上,从那天起的第一场雨会冲掉笔墨,在那雨天许愿,笔墨会随着许愿准确无误的传到天上,无论你许什么愿,下辈子都会实现的。”老奶奶笑呵呵,耐心的对林初讲道。
“听起来好浪漫啊,阿婆,给我来一把锁。”林初说着,从身上拿出一锭元宝递给阿婆。
“哎呦,姑娘, 这太多了,我找不开啊。”对面的阿婆看着元宝,颇有为难的对林初说道。
“阿婆,多少银两?”石景拿过阿婆手中的元宝。递回给林初。
“五个铜板。”
石景掏出钱袋从里面拿出五个铜板递给阿婆。
“呐,孩子,后面有笔墨,去那写吧。”啊婆把同心锁递给林初,指着大树下的几张石桌说道。
林初拿着锁拉着石景,坐在树下的一个小木凳上,拿起桌上的笔,沾着墨汁在正面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写上了林初两字。
“呐,你写吧。”林初写完把锁递给石景。
石景不想在同心锁上写“宁渡”两个字,他一脸为难的看向林初。
“我……我不会写字!”
“没关系,反正咱俩也不是恋人,你不会写就挂树上吧。”
林初说着跑去隔壁石桌,观摩其他两对情侣在锁上写了什么。
石景见林初一副小孩模样,呆呆的站在原地,对着林初傻笑,他拿起笔,在同心锁的背面,写上了“石景”二字。
……
“渡,他们在锁上画了爱心,锁呢?我也要画。”林初开心的拿起笔,准备跃跃欲试。
“在上面。”石景指着树上一处比较高的地方指去。
“啊……都挂好了啊,那行吧,咱们去买纸鸢,一起放纸鸢。”林初放下笔拉着石景往外走。
石景从来没觉得林初这么好说话过。可能是因为一辈子才出宫两次,见什么都新鲜。看着林初蹦蹦跳跳的身影,石景有些恍惚,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