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窝在房里,谁劝都没用,那满腔的怨念仿佛要将整个房间填满。
王母瞧他这副模样,心中害怕极了,生怕他旧病复发,那后果不堪设想。赶忙拉着他商量另寻亲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王子服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态度坚决得如同磐石,大声嚷道:“我谁都不要,只等表哥把姨妹的事办好!”说罢,又眼巴巴地望向门口,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执着,盼着吴生能突然出现,带来他心心念念的好消息,那望眼欲穿的模样让人心酸不已。
眼见吴生那边一直毫无消息,王子服的怨念越来越重,那怨念在他心中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忽然,他一拍脑门,仿佛恍然大悟:“三十里路而已,我何必非得仰仗别人?大不了自己走一趟!”当下,他把那枝梅花小心翼翼地仔细揣进袖中,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然后,瞒着家人,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出了家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小巷中,只留下一路的决然与坚定。
一路上,王子服形单影只,山里寂静得有些渗人,偶尔几声鸟鸣划破长空,那鸟鸣声在山谷间回荡,更添了几分孤寂。他辨不清方向,只能凭借着心中那模糊的信念,朝着南山的大致方位埋头赶路。头顶的太阳渐渐升高,又缓缓西斜,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双腿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约莫走了三十多里,只见群山连绵起伏,山峦相互交叠,像是大地的巨人在沉睡。漫山遍野的翠绿沁人心脾,山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却不见半个人影,脚下唯有一条狭窄险峻、蜿蜒崎岖的小道,那小道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仿若只有飞鸟才能通行,危险而又神秘。
王子服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艰难地下了山,走进山谷中的村落。放眼望去,村里房屋稀稀落落,皆是简陋的茅屋,可四下布置雅致,花草错落有致,透着一股别样的清幽。那清幽的氛围仿佛能抚慰他疲惫的心,让他暂时忘却了一路的艰辛与疲惫,眼中露出一丝好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