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逼着娶李家的嫡长女,还试图当皇长孙的外家,再架空孤这个太子?”
萧晏殊每说一句话,声音就冷上一分。m.luhaibing.com
那话语间那凛冽的寒意,竟让车队的下人们都不敢抬头。
“原来李家都是这么教导下人的?”
“那孤可要好好去问问,李大人家的家规,到底是什么样的?”
说到最后,跪在地上的侍女梨花背后浸出的冷汗也打湿了后背,晕开了一片水迹。
她此刻已经没有之前那诡辩的功夫了,她只能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
“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殿下恕罪!”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地上磕头。
地面上的石子和沙尘与额头相撞,把她的额头带出了一片血点。
这焦急的模样,不禁让柳蓁陷入了沉思。
李家对侍女很苛刻吗?
看她之前的模样,倒也不像啊?
那这个侍女这么害怕做什么?
除非,李家对于犯了错的侍女,非常的严格。
严格到了用私刑的程度?
这情景,让柳蓁心中有所猜测,也让旁边的下人不禁拍手称快。
谁让这侍段雪薇来,就是对着下人指手画脚?讽刺挖苦?
她只要有工夫,就会来折磨这些下人,让他们帮忙做些刁难人的事。
他们确实是下人,可也不是任她折腾的奴隶!
她一个侍女,这是在折腾谁呢?
现在是在远行,这又不是在内宅。
更何况,他们可是柳主子的人。
这侍女在这威风什么呢?
萧晏殊看着眼前这侍女,她那无比傲慢的态度,让他不禁气到发笑。
一来就上来挡太子路,对着李家却满脸恭敬和崇敬。
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他的女人,扬言说让他做妾,还得是靠李家的恩泽?
若不是萧晏殊,这会儿心疼柳蓁,想给她带些点心,他怕是还见不到这精彩的一面呢!
而此刻磕头的梨花,没能引起萧晏殊半分怜悯或是同情。
他只觉得愤怒。
这侍女不怕冒犯太子,她敢当街拦他的路。
她赶过来找柳蓁,这个明面上的六皇子妃,当众行羞辱之言。
但是太子提起说要找李家家主,这侍女倒是磕起头来了?
想到这儿,萧晏殊的面色就更加冰冷,握着剑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看来孤这太子,怕是没有李家一半威风吧?”
萧晏殊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杀气。
说起来,自从和柳蓁认识以后,他已经很少拔剑杀人了。
是不是不动手处理掉几个。
这整个京城,是不是就无人记得他这个太子?
这么想着,萧晏殊的杀意难抑。
而在这时候,那侍女梨花似有所感。
她虽然没抬头,不知道萧晏殊的神态,
但是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恐惧。
“太子殿下,饶命啊!饶命啊!婢女绝无冒犯之意!求太子殿下恕罪!”
侍女磕头磕的越来越响,声音也越来越大。
萧晏殊身上的杀意却丝毫不减。
他轻轻的摩擦着剑柄,盘算着如何放下手中的竹篮。
这是可是要带给柳蓁的点心。
这个侍女死不死他无所谓,但他不想坏了蓁儿吃东西的心情。
当然,最重要的是——
他不想做柳蓁不喜欢的事。
这么想着,萧晏殊抬起了头,正好和柳蓁的眼神相交汇。
柳蓁的眼睛中仿佛蕴着一汪清泉,轻而易举的浇灭了他心头的愤恨和不甘。
这一刻,萧晏殊的心神都清明了不少。
柳蓁总有这样安定的力量,能让他从那无边的愤怒中清醒过来。
萧晏殊在心中感慨着,但手依旧没从剑柄上放下来,他觉得这个侍女该死,内心的杀意到底未曾未曾散尽。
他抬头看向柳蓁,温声问道。
“蓁儿,你觉得这个侍女,到底该不该杀?”
这个问题刚提出来,柳蓁就感觉到,周围的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地上跪着的侍女也似有所觉,头也不抬的换了一边跪下,接连不断的磕起头来。
“六皇子妃恕罪!柳大小姐恕罪啊!都说您是菩萨心肠,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一马吧。”
听到这话,桃儿哼了一口气。しΙиgㄚuΤΤ.ΠěT
这个时候,她倒是想起柳蓁菩萨心肠的称呼